羅舟主動來找許一山,将自己發現老婆楊柳與縣長彭畢的關系暧昧的事透露給他,讓許一山不覺警覺起來。
許一山暗想,自己既不是領導,又不是紀委,更不是組織部門的人。
羅舟把這些男人最羞于啟齒的事告訴給自己,意欲何為?
男女之間的私情,是最八卦的事,誰也說不清誰對誰錯。
何況這裡面牽涉到茅山最重要的人物之一,許一山哪敢随意表态。
唯一的辦法,就是婉拒羅舟執意要将所謂的證據出示給他看的意圖。
許一山心裡清楚,一旦看到了羅舟出示的證據,他是選擇閉嘴,還是拍案而起?
似乎哪一種選擇都不是最佳選擇。
羅舟見許一山沒有表露出濃厚的興趣,頗感失望。
坐了一會後,起身離開。
許一山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裡不免升起一股同情的念頭。
一個男人不能保護自己的妻女,是最失敗與絕望的人生。
他一邊同情着羅舟的遭遇,一邊在焦急着自己麻紗事。
妹妹許秀與黃曉峰的破事,必須快刀斬亂麻處理掉。
他擔心妹妹被黃曉峰蠱惑,受他哄騙。
從黃曉峰出手就送妹妹一百萬來看,黃曉峰背後肯定隐藏着巨大的隐情。
最有可能就是駐京辦處置資産裡面藏有貓膩。
三千多萬的資産最後隻拿回來八百萬元,中間有着兩千多萬的差價。
這差價去了哪裡?
許一山預感到駐京辦資産處置的一個巨大的漩渦,妹妹許秀有可能卷入其中去了。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了四月底。
這是一個鮮花盛開的季節,大自然所有的生命都在蓬勃地生長。
古老得茅山縣城,掩映在一片碧綠當中。
空氣清新得讓人有種心曠神怡之感,陽光和煦得就像嬰兒肥胖的小手一樣。
許一山在月末的最後一天,終于拿到了出國的所有手續。
他沒來得及與老董告别,隻匆匆交待妻子陳曉琪注意妹妹許秀的動向,言外之意是盯緊妹妹,不讓她出現任何意外後,一個人飛往了馬來西亞。
前面來過一次馬來西亞,所以這次算得上熟門熟路,沒費一點周折就找到了嚴華本部所在地。
馬來西亞通用語言是英語,這讓許一山與人溝通就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大學期間就拿到了英語六級的許一山,能迅速理解和消化對方任何一個人說話的真實意思的表達。
等他休整好精神後,登門去拜訪嚴華時,卻在門口遭到了拒絕。
嚴華住的是一片莊園式的院子,占地面積足有幾十畝。
從大門到房屋,至少有一千米的距離。
門口的守衛無論許一山怎麼解釋,他都裝作聽不懂一樣,拒絕許一山進入莊園裡去。
打孫武電話,一直處于未接通狀态。
打嚴華電話,都不是他本人接的,接電話的人在問清他的身份後,會很抱歉地挂了他的電話。
人進不去,就沒法找到孫武。
許一山将心一橫,決定守在莊園門口,來一個守株待兔。
于是,在遙遠的馬來西亞一座漂亮的莊園門口,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
來自中國大陸的一位年輕人,每天像一尊雕塑一樣,拱衛在嚴華的莊園門口,打量着每一個進出莊園的人。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三天。
三天過去,許一山連孫武的影子都沒見到,更别說嚴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