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敗在太忠貞于一紙狗屁不值的婚約。
”
“呵呵呵,還去秦家當了三年狗屁不值的廢物贅婿,受盡屈辱。
”
“其實我告訴你一個殘酷的真相。
”
“秦雨露和老太君就是我安排好的棋子,她們自私自利,心兇狹隘,而且好大喜功,喜歡踐踏别人的尊嚴,同時攀權富貴。
”
“這樣的人,足以摧毀這世間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心智。
”
“你蕭淩天,也不例外。
”
“秦雨露,龍鐘雲搞出來的所有幺蛾子,都是我在背後操控,指使她們對你不斷的摧殘,不斷的腐蝕心智。
”
“把你徹徹底底的變成一個一無是處的廢人。
”
“可惜,這兩人太垃圾。
”
“三年都無法将你的鬥志和戰意徹底磨滅,所以不得已,我隻能讓東海五大家族陪着玩。
”
“隻是我萬萬沒想到……”
“五大家族連番對你發起攻擊,都被你化解。
”
“那個時候,我就意識到,小小東海的幾個破落家族,就算他們拼盡全力,也無法将之傷害半分。
”
“于是,我的戰局就開始不斷的擴大。
”
“那些曾經我培養在衆神殿的爪牙,開始紛紛嶄露頭角。
”
“雖然在你的心目中,他們是兄弟,也是叛徒,但對我來說,他們一開始就不屬于你,他們隻不過是我的死侍。
”
“随時可以犧牲的人。
”
“為了我的大業,他們所有人一開始都是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
“無論是被你殺,還是截殺你們,都是萬死不辭之人。
”
“這些人将矛頭轉向了秦雲柔。
”
“開始一系列的征戰殺戮!
”
“我知道……”
“這些人,在你的面前,不過是蝼蟻一般的弱小,他們是擋不住你的殺伐之勢的。
”
蕭逆天迎風而立,頭發獵獵飛舞,眼瞳之中的皿紅之色變得更加妖異,整個人如同魔神一般,帶着凜冽的癫狂之勢。
“所以……”
“你就這樣且戰且退,讓你的手下肆無忌憚,不斷的殺戮無辜之人,也不斷的自我犧牲。
”
“給我營造一種,距離真相越來越近的錯覺。
”
“不斷的将戰場不斷的拉大。
”
“不斷的有人為你犧牲,為你付出鮮皿的代價!
”
“一步一步的引導着我踏入你預設的軌道,也在不斷的消耗我的資源和勢力……”
“你想通過你手下那些死侍來拖垮我。
”
“消耗我!
”
“然後,趁着我的力量消耗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對我一擊必殺!
”
“是這個邏輯吧?
”
蕭淩天整個人此刻再度變得平和了起來。
細思極恐。
從當年幾歲,十幾歲開始,自己這個同族胞弟就開始一步一步算計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預設好的陰謀。
如此算計,也不過是心中那一份稱霸天下,舉世無敵的執念罷了。
論蕭逆天這一身本事,做一個蓋世枭雄,本不在話下,卻奈何不了内心的執念的吞噬,一心想要争奪天下第一,成為至高無上的王者。
以至于拼盡一切,最終卻依然落得如此下場。
他莫名有些惆怅。
惆怅的不是他身為蕭家子弟而敗壞門庭,而是一個如此雄才大略之人,卻誤入歧途,成為神州史上最年輕的惡魔,渣子,敗類,狂徒……
實乃心酸!
但這一切,終究都是要結束的。
惡人必死!
這是蕭淩天心中一個最大的道德标尺,逾越尺寸者,必殺無赦!
哪怕此人跟自己同宗同族,皿脈相連。
也必不可饒恕。
“不錯!
”
“為了我的大業,所有人的犧牲,都是至高無上的榮耀,都是光榮的!
”
“自古以來,一将功成萬骨枯,至尊一戰百神衰!
”
“我蕭逆天便是這從古至今最強的王!
”
“我是無敵的!
”
“我是不敗的!
”
“所有人都不可能打敗我!
”
“我今天隻要殺了你蕭淩天,我就是整個神州最強大的人!
”
“好了!
”
“在你死之前,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
“這也算是你作為蕭家皿脈,我給你留下的一點最後的清醒了。
”
“現在,才是你的死亡倒計時!
”
蕭逆天縱聲狂笑道,“我手掌南疆王劍,在南海汪洋之中修煉山海冰雪之術,早已臻化境,整個人的實力,也已經突破了天境巅峰之上的聖王境。
”
“這一境界,足以讓我橫掃世人,舉世無敵!
”
“今日,既已在結界陣法之中,那我這王劍,便可肆無忌憚,将你斬殺成渣!
”
“受死吧!
”
說完,他雙臂一震,身後猛然出現萬道劍氣。
“轟隆隆!
”
繼而劍氣呼嘯,化為一片汪洋,宛若神州南海的那一片極寒之域。
“來吧!
”
“這裡才是我的真正戰場!
”
“海之極獄!
”
“我要将你永遠埋葬于此。
”
“你蕭淩天從現在開始,将徹底消失于神州!
”
“從此世上再無北境王,再無衆神殿主,再無蓋世天醫。
”
“世人将永遠銘記一個人的名字。
”
“那就是我——蕭逆天!
”
“京都蕭家,二少爺,蕭逆天,整個神州年輕一輩,乃是百年之内,最強大的至尊者!
”
“哈哈哈哈!
”
“戰!
”
他衣衫卷舞,瘋狂咆哮聲中,海洋之水瘋狂席卷,排山倒海一般朝蕭淩天碾壓而來。
“你,蕭家逆子,終究要死在這一條不歸路上!
”
“那我作為你的大哥,便送你上路吧!
”
蕭淩天仰天一聲長吼,眼角莫名有淚水滑落。
終究是自己族人,也是神州奇才,卻因自身偏執,桀骜狂妄,葬身一生……
臨死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