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大事,是你秦雨露解決不了的?
”
“幾個小時前,你可是聲色俱厲的威脅我。
”
“現在跑來求我,這是幾個意思啊?
”
秦雲柔淡淡開口,言語之間不帶一絲情感。
秦家,這個讓她愛恨交加的家族。
她出身于秦氏一族,生于秦氏皿脈,卻又被皿脈親族之人趕出了家門……
三年來的受苦受累,艱辛折磨,讓她身心俱疲。
這個一直和自己争鋒相對的妹妹,在這三年來,可沒少欺辱于她。
讓她在無數個夜晚感覺到世态炎涼,家族涼薄,抱頭痛哭之後,又咬緊牙關,告誡自己,忍辱負重,一定要活下來,要等到那個小小少年回來……
目前,蕭淩天回來了,她的腰杆子也變得硬了起來,底氣也自然足了。
“姐,我真的錯了。
”
“這次的事太大了,我們都搞不定了。
”
“奶奶也被吓得生病了,九先生正在全力施救,整個秦家亂成一鍋粥了。
”
秦雨露現在慌亂不已,電話的那頭似乎是在哭泣,痛哭流涕的那種悲傷大哭。
“秦家,不是自诩東海豪門大家族,自诩天下舉世無雙,團結友愛的麼?
”
“怎麼會亂成一鍋粥呢?
”
“最關鍵的是,我現在早已被你們趕出家門,三年多了,現在秦家亂了,關我什麼事?
”
“與我何幹?
”
秦雲柔早已哀莫大于心死,對于各種耍手段的秦家人沒有了絲毫同情心。
“姐姐呀。
”
“這次事兒,真的和你有關的呀。
”
“現在陳家少爺給我們發了通令,要求我們秦家派你去言和,不然就要滅了我們秦家。
”
“現在我們秦家别墅區外圍,全是黑壓壓的人。
”
“每個人手裡都有武器,我們幾次想要出去,保镖們都被那些陳家的黑衣人給打廢了。
”
“現在我們求救了好多人,都沒人敢幫助我們。
”
“現在秦家是真的遇到了大麻煩。
”
“陳家少爺說了,隻有姐姐你才能解決問題呀,他們要的是姐姐。
”
“我覺得啊,隻要姐姐一出面,肯定事情就徹底的解決了。
”
“所以,姐姐,我求求你了,幫秦家一次吧。
”
“隻要你幫了我,幫了秦家這一次,我保證,我一定會說服奶奶,讓你重回秦家,并且給你家族大權。
”
電話的那頭,秦雨露一邊哭,一邊求着饒,而且還各種利益許諾。
“牛逼轟轟的秦家都解決不了的問題,我一個被掃地出門的秦家叛逆,也解決不了。
”
“更何況,下午的時候,招惹陳家的人是我,他們針對你們幹嘛呀?
”
“是不是你們做了什麼虧心事,被陳家遷怒了?
”
“我現在一堆麻煩事兒呢,先不說了啊,挂了啊。
”
“你自己保重吧。
”
“另外,我補充一句,秦家對于我來說,沒那麼重要了,這個家,我也沒多大想要回去的期待。
”
“你們愛咋的就咋的吧。
”
“我管不了。
”
秦雲柔心頭冷笑不已,淡漠的秦家人,走到今天這個地步,也算是活該吧。
自己當年被秦家當成工具人,随意呼來喝去,完全不将她這個秦家的嫡子孫女放在眼裡。
需要用到她的時候,就是姐姐,秦家大小姐。
不需要的時候,就是狗雜種,秦家的廢物,動不動就是我要把你攆出家門,永不準踏入秦家半步這樣的惡語相向。
這樣的家族,早已傷透了她的心。
現在秦家被圍,她莫名有些幸災樂禍!
想到這裡,她心頭的怒意也漸漸攀升,猶豫了短暫幾秒,她還是果斷的挂斷了電話。
挂斷電話的那一刻,她卻又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一個人握着手機怔怔發愣。
剛才嘴上說得狠,但内心深處還是有着一股莫名的傷感,畢竟是自己出身的家族,從小長大的地方,除了那些對自己作惡的個别人之外,其他秦家人還有那麼多溫暖善良的人存在。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她秦雲柔天性善良,重情重義。
聽剛才秦雨露的語氣,秦家确實又遭到了天大的麻煩。
頓時,她又有些難以割舍,這種複雜糾結的心情,讓她心中突然有些堵得慌,仿佛一座大山壓在心頭一樣,堵得她竟然連氣都出不上來。
“雲柔,咱們換個地方,透透氣。
”
蕭淩天見狀,抽出紙巾,為她擦拭了眼角的淚水,然後牽着她的手,走出天字号包廂。
待蕭淩天和秦雲柔離開之後,衆神殿的幾大指揮使,立馬各司其職,以最快的速度直接将陳大勇所屬的陳氏礦業直接用一系列複雜的資本運作方式,快速實施并購。
天勝國際大酒店,頂層露天台上。
香槟,美酒,美食,琳琅滿目。
音樂,噴泉,霞光萬丈。
頂層露台,是專為酒店SSS級貴賓提供娛樂休閑的場所。
今夜,頂層隻為蕭淩天和秦雲柔兩人而開。
夜色撩人,涼風習習,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蕭淩天和秦雲柔,并肩而立,俯瞰着整個東海西郊那一條蔓延而過的東江,燈火輝煌的東海西城也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