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事情經過後,秦羽心中又是憤怒又是内疚。
秦羽疼惜地撫着秦瑤的秀發,一臉歉意道:“瑤瑤,對不起,都是哥哥的錯,是我連累了你。
”
“我不怪哥哥,真的。
”
秦瑤擡頭望向秦羽,輕輕搖了搖頭。
看到秦瑤這麼懂事,秦羽心裡更加愧疚不已。
秦羽讓秦瑤把身上的鳳冠霞帔給換下來,并命令秦家衆人到大堂集合,還讓下人把秦家裡裡外外的紅毯燈籠都給扔掉,一件不準留。
剛才還是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的秦家,轉眼間的工夫,又恢複如初。
圍觀衆人看到這一幕後,頓時議論紛紛。
秦羽現在是秦家家主,自然坐在大堂最上首的位置。
秦遊鴻則是坐在右排第一位,旁邊坐着的是秦瑤,其他秦家精英骨幹在各自位置落座,等待秦羽訓話。
就在秦羽剛要開口時,便聽大堂外面響起沉重腳步聲。
隻見一個紅臉男子帶人大步沖了進來,盛氣淩人地指着秦遊鴻等人喝道:
“你們是怎麼搞的,為什麼把外面的地毯燈籠都撤了?
”
“今天是我家少主迎娶秦瑤的日子,趕緊把燈籠地毯都給我整上,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
面對紅臉男子的訓斥,秦遊鴻等人不動聲色,仿佛根本沒聽到一樣。
就在紅臉男子面露怒容,準備再次喊話時,大堂裡突然響起一個清冷聲音:
“你要跟誰不客氣?
”
聽到這個聲音,紅臉男子全身一凜,連忙轉身,瞳孔頓時一縮,赫然看到坐在大堂上首的秦羽。
隻見秦羽手裡捧着青花茶盞,悠哉悠哉地喝着茶,連看一眼他都沒有。
“秦……秦大師?
!
”
紅臉男子眼睛瞪得圓大,面如死灰,全身戰栗不止,哪裡還有剛才的嚣張氣焰。
秦羽依舊沒有看紅臉男子,而是慢悠悠地把青花茶盞放到桌上。
整個大堂頓時寂靜無聲,連掉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半晌過後,秦羽才擡頭看向紅臉男子,冷冷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是寒傲天的手下,叫吳烈,對吧?
”
“是是!
”
紅臉男子連忙點頭回答道。
秦羽瞟了眼吳烈,似笑非笑的道:“能被我記住名字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之一。
”
聽到秦羽這麼一說,吳烈頓時露出驚喜之色。
可是他臉上的笑容很快就僵住,隻見秦羽繼續說道:“所以,就算你現在下地獄,你也無憾了。
”
吳烈臉色驟變,還沒等做出反應,便見一股内勁撲面而來。
“撲哧!
”
随着一聲悶響,吳烈額頭赫然爆出一個皿洞。
随即他重重摔倒在地,氣絕身亡。
跟随吳烈一同來的黑衣手下臉色蒼白,身子像篩糠似的劇烈顫抖,兩排牙齒更是上下打架,咯咯作響。
秦羽看了他們一眼,淡淡說道:“從哪裡來,你們就把他送回到哪裡去。
”
“是是是!
”
黑衣手下連連答應着,急忙把吳烈的屍體擡起,神色慌張地離開大堂。
最近這段時間,秦家衆人都受夠了吳烈的侮辱和訓斥,卻是敢怒不敢言,隻能在背後罵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