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冬晴在哭,齊等閑就在一旁看着。
門外的福伯聽到剛剛的動靜,不由有些擔心,不過,既然把齊等閑叫來了,那就選擇相信好了。
他相信齊等閑這個第一個被向冬晴帶回家來的男人,必然有他的特别之處。
“我知道你很累,壓力很大。
不過,你不要老把過去的東西壓在現在的自己身上。
”
“時間是不斷往前的,人生也是不斷向前的。
”
“我們總要向前看的。
”
齊等閑的聲音溫和了下來,輕輕拍了拍向冬晴的後背,然後遞給她紙巾。
向冬晴狼狽地趴在辦公桌上的樣子委實有些不大好看,甚至顯得非常的狼狽。
任誰都想不到,向氏集團的大老闆,會以這種尴尬的姿勢,趴在桌上痛哭流涕,而且還讓一個男人打了一頓。
齊等閑繼續道:“父母努力去創造好的條件,是為了讓我們生活得更好。
他們從來都不指望自己的事業能多麼多麼讓人銘記,最多的,還是挂念自己的孩子能不能過得健康快樂。
”
向冬晴嗚咽道:“這種不負責任的話誰都會說,沒有真正經曆過這種滅門之痛的你,也就會說這些風涼話了!
”
齊等閑隻是一笑,說道:“是的,不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
“不過,選擇怎樣的生活,是我們自己才能決定的,不是嗎?
”
“最起碼,别讓自己活得這麼累。
”
“你應該珍惜福伯,他老了,不應該再為你擔驚受怕的。
”
說完這話之後,齊等閑伸出手,把向冬晴從桌子上拉了起來。
她趴在桌子上的這個模樣,還真是讓人想入非非。
“你必須休息了。
”齊等閑再一次重複了這句話。
向冬晴沉默了,伸出手來。
“把鉛筆還我!
”半晌之後,她才冷冷地說道。
齊等閑把鉛筆交到了她的手裡,笑道:“我覺得你不綁發髻的模樣,似乎更好看。
”
向冬晴當然不需要讓他覺得好看與否,女為悅己者容,齊等閑顯然不是,甚至還是一個讓她感覺到有些痛恨的家夥。
向冬晴毫不猶豫地把鉛筆插回到了腦後,重新挽上了讓人熟悉的發髻。
齊等閑看得有些索然無味。
“我要休息了,能請你滾出我的房間嗎?
”向冬晴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痕,然後有些冷峻地說道。
“我要看着你休息,确定你睡着了,然後才會離開你的房間。
”齊等閑道。
向冬晴氣得臉色通紅,有這麼得寸進尺的人嗎?
齊等閑認真道:“所以,如果你真的不想再挨打,最好還是老老實實躺到床上去休息吧。
”
向冬晴怒不可遏,但屁股上那劇烈的疼痛還是讓她選擇了退讓,于是,她默默到了床邊,翻身躺了上去,蓋上了被子。
齊等閑大大方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就這樣守着向冬晴睡覺。
向冬晴本想堅持着不睡,讓齊等閑就這樣坐在椅子上熬一夜,生生把這貨累死來着。
但是,她真的太疲倦了,一躺到舒适的大床上之後,眼皮子就開始不住地打架起來,目光也開始變得模糊和渾濁。
然後,她強行搖晃了兩下腦袋,強迫自己清醒過來。
“還真是個牛脾氣的女人,甯願自損一千,也要傷敵八百……服了!
”齊等閑看在眼裡,不由心裡暗罵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