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不語今天殺瘋了。
跟當初在帝都的那個夜晚一樣。
在這個密林當中布控的人,已然全軍覆沒。
“咔!
”
一聲脆響,齊不語已然收回了自己的拳頭,對方捂着心窩倒了下去,後背躬起好大一個包來,心髒被這一拳的力道直接打得粉碎。
二十多号人,無一生還。
在這種複雜的地形當中,齊不語簡直如魚得水,對方固然人多槍多,但是,這裡的掩體太多了,很難對齊不語形成有效包圍以及殺傷。
他們最終面臨的,隻能是被逐個擊破的下場。
唐炎倒在地上,看着齊不語那如魔神般的身影,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來,道:“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齊啞巴你發起瘋來,還是一樣狠!
”
齊不語低頭看着他,身上穿着的白襯衣已然遍布鮮皿,千瘡百孔,到處都是彈孔,下面的防彈衣清晰可見,一顆顆變形的子彈,嵌在防彈衣的陶瓷集體當中。
“夜魔那傻逼,當初我們跟着二當家去全殲惡兆小隊的時候,他說慫逼才穿防彈裝備來着,嘿!
”屠夫不由對着貪狼嘲笑道。
“那還真是個傻逼,大當家來之前都穿了,他覺得自己比大當家還牛逼?
”貪狼也是不由發笑,跟着屠夫一塊兒吹水。
唐炎緩緩坐起身來,背靠在一株大樹上,對着齊不語道:“你和你兒子的個人武力再高又能如何?
違背大勢,終究隻有死路一條。
”
齊不語卻是擡起手來,比劃了一個動作,然後指着自己的心口。
貪狼很識趣地道:“大當家說,天下大勢在于人心,而不在于權力。
”
“大當家說,所有人其實就是一個整體,别人的不幸,就是你的不幸,不要以為喪鐘為誰而鳴,它就是為你而鳴。
”
唐炎靠在樹上連連喘息着,嘴裡一邊吐皿,一邊說道:“天命不可違,權在趙家,你們再強,也翻不了天!
”
齊不語搖了搖頭,臉上甚至帶起一絲譏笑,他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後又做了兩個手勢。
“大當家說,有些人從來不怕災難,不管是多大的災難,隻要是大家一起倒黴就行,卻從不去探究真相。
”
“當然,也不屑于别人去了解真相。
”
“災難過後,慶幸自己躲過了,嘲笑别人離去了。
”
“最後扔下一句傻逼而又混賬的話:這都是命!
”
貪狼看着齊不語的動作,慢慢解釋給唐炎聽。
齊不語說的這番話,似乎是在隐喻着陸戰龍一事。
齊不語也不想再跟唐炎說這些廢話,他伸手指了指密林之外,然後擡手輕輕一抹脖子。
“大當家說,你們的人,要麼撤走,要麼全部死在這裡。
”貪狼冷聲說道。
唐炎慘笑了兩聲,費力地抓起對講機來,緩緩道:“所有人聽着,全部撤離幽都監獄周圍……B組已經被人全殲。
任何人,不得逗留,不得報仇……”
對講機那頭,一片沉默。
過了許久之後,才有人沉聲說道:“明白!
”
唐炎所率領的B組小隊遭遇齊不語一人之力而被全殲,等同于是給其他組的小隊敲響了警鐘。
這個人太恐怖了,而且,又是在他的地盤,在這裡跟他對着幹,沒有任何的好果子吃!
唐炎手裡的對講機忽然落地,腦袋一歪,靠在樹上,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