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等閑的耳力何其敏銳,更何況是在這種夜深人靜的環境當中。
他一下就聽到了陳漁的心跳加速,皿液流速也在加快,便說道:“你在說謊,我聽到你心跳加速了。
”
陳漁就笑道:“這跟你看見我是一樣的道理!
你以為,就隻有男人喜歡看美女?
女人就不喜歡看帥哥?
”
齊等閑聽了這句話,頓時滿意得連連點頭,道:“你終于承認我是帥哥了,我很滿意!
”
陳漁道:“你是第一個讓我心折,而且佩服的男人,你的氣魄,放眼天下,都無人能比。
”
齊等閑感覺自己的鼻子都要翹到天上去了,被陳漁誇獎,簡直比被玉小龍誇獎還要來勁幾分。
陳漁一邊說話,一邊輕輕扭動着腳趾,那一顆顆晶瑩剔透的腳趾宛如編貝,同樣也是賞心悅目。
“你同樣是一個光讓人隻看外貌,就很心動的女人。
”齊等閑也投桃報李地說了實話,然後,那一到黑暗中就會變綠的眼珠子,毫不掩飾地打量着陳漁還帶着水珠的玉嫩面頰。
陳漁就道:“你誇我,我也不會把枕頭底下的槍給拿走!
”
齊等閑道:“功夫入髓不怕槍……我早就不怕被槍指着了,你放再多都沒用。
”
陳漁抿着嘴唇輕輕一笑,那堪稱禍水級的容顔上綻出一絲戲谑來,說道:“你想吃大碗牢飯!
”
說完這話之後,她站起身來,對着齊等閑道:“Sa-yo-na-la!
”
“為什麼不是Come-on-baby?
!
”齊等閑有些不爽地說道。
陳漁嘴角微微翹起,披着浴巾,一臉傲嬌地離開了。
齊等閑覺得完蛋了,今天晚上怕是一整夜都睡不着,說不定還得被這妖精逼得重拾放棄了許久的手藝活。
他直接一頭紮進水裡,然後在泳池裡平躺了起來,渾身泡在冷水裡,才勉強冷靜,以免自己忍不住沖動去挑戰陳漁的槍法。
陳漁在二樓悄悄看了一眼,不由笑嘻了,傲嬌地想着:“天下第一高手又如何,照樣拿捏你!
”
到了淩晨,天氣突然變了,溫度一下降了不少下來。
齊等閑卻是直接沉入了泳池底部,整個人縮成一團,宛如嬰兒,在泳池裡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趙、錢、孫三個師傅來到後院裡練功,一下就看到沉在泳池裡的齊等閑,不由吓了一跳。
“齊師傅這是淹死了?
!
”趙師傅大驚失色地問道。
“趙師傅你太土鼈了,齊師傅這樣的功力,踩水都不過膝,怎麼可能被淹死呢?
他這是在練胎息。
”見多識廣的孫師傅說道。
三個在米國闖蕩的宗師,合計了一陣之後,終于是決定給齊等閑效力了。
趙師傅回過神來,咋舌道:“沒想到還有這種練功的法門,真是少見多怪了!
”
錢師傅道:“胎息是道家法門,專氣緻柔,能嬰兒乎?
你看他蜷縮成團,就好像娘胎裡泡在羊水當中的胎兒一樣。
”
齊等閑在這個時候動了,從水裡一下冒出來,腳趾彈動,劃拉清水,整個人就立在了水面上,水隻是淹沒到膝蓋部分。
功夫練到化勁巅峰之後,暗勁便可貫通全身,往水上一站,十根腳趾頭連綿不斷地以暗勁排開腳下的水從而獲得浮力,便可立于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