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同時,在江城,夏開祥給幾位老朋友打電話,說晚上要開個大大的香槟。
做為江城的首富,從最初的建築工程隊小包頭工一步步走到現在人人凜尊的大人物,夏開祥身上的草莽氣差不多褪盡,言談舉止沉穩而得體,往來的人非富即貴,可是他肯定還是不喜歡喝香槟喝洋酒,香槟隻是一種說法。
夏開祥善于學習和接受新東西,這是他能夠崛起的原因之一,看見賽車手得了冠軍開香槟,覺得那個動作很漂亮,然後就養成一個習慣,每當拿下一個利潤豐厚的大項目,都要開一瓶香槟慶祝,雖然他自己不喝,會喝其它名酒。
半個小時後,夏開祥,李成,古明勇,範坤四人坐在了李劍宇的會所頂層的露天陽台。
這個時候,正是一天中最熱,夏開祥卻堅持坐外面,理由是能夠俯瞰全城,——這種嗜好跟姬中恒一樣,也不知道他們是誰影響了誰。
夏開祥首先通報了最新消息,文化那邊已經确認了他們幾乎全部的要求,這一戰,他們旗開得勝,在接下來文化東部新城的開發中,肯定還有更多的利益。
值得慶祝!
實際上,其他三人在接到電話過來的路上,或主動或被動都差不多知道了文化縣城市東移領導小組的一些決定,各自計算過他們的利益,每個人心裡都充滿快樂。
“要不要把小敢和小敏也叫來?
叫的話我們也叫孩子。
”範坤問道。
他們都知道,這次進軍文化,夏家兩個孩子,尤其是夏敏功勞最大,不僅掌握第一手消息,更是膽大包天地拉攏王昌洪的老婆何沁,敢打敢拼,最終大獲全勝,光是把何沁幾乎算是最大赢家。
當然,夏敏果敢出擊,底氣還是夏開祥背後支持,通過姬中恒和其他領導的上層路線,還有一些特殊的關系,連歐陽堅也高擡貴手,但夏敏搶占先機絕對是這一戰制勝的關鍵,不然,姬中恒那裡排隊的大佬比比皆是,未必就輪得在座幾位。
“叫吧。
一邊慶祝一邊安排接下來的工作。
”夏開祥點頭同意,“小敏跟着過來,小敢去了酒城,看看晚飯時能回來不。
”
這天晚上,江城首富第一次認真地問女兒:“你跟他究竟怎麼樣?
”
女兒反問:“父親你想問什麼怎麼樣?
是感情?
是生意?
還是将來我們能否在一起?
或者這個人值得投資不?
”
夏開祥有些氣結,面對一臉不屑表情的女兒,隻好說:“都問。
”
“那我就告訴你,别多操閑心。
”夏敏冷哼一聲:“反正他現在能夠為我所用,能夠為夏家掙錢,你和我又不用承擔什麼責任和義務。
就隻借了五百萬給他同學,這錢,他同學肯定會還,難道一個主持工作的國土局副局長還不值這個數?
光是仗着他的勢從何沁那裡搶到的,就幾倍這個數,你說你還不滿足?
非要迎一個姑爺回家來供起?
”
夏開祥再次氣結,憤憤地說:“你算盤是打得精,可是你現在使喚得動他,别人也使喚得動他,将來他有了人,心思不在你這裡了,你想供也供不到了。
”
夏敏冷哼一聲:“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兩條腿的人。
走了他,還會有下一個國土局副局長。
”
一甩頭,出門去跟李劍宇他們讨論生意。
夏敢回來了,文化的項目馬上就要施工,夏敏準備說服易濤他們,把施工這塊全部用夏家的建築隊,一客不煩二主。
她冷冷地想,雖然曹紅麗現在是葉三省的女友,可是那個所謂的曹院長,完全不知道如何利用她男人,不知道葉三省的價值,甚至連葉三省現在參股了易濤的公司,她猜得到,曹紅麗都不知道,她有什麼擔心的?
可是她走到走廊上的時候,心裡莫名地一痛,高跟鞋叮叮地踩在大理石闆上,說不出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