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哥倒是毫不在意,依舊一口口的抽着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假賭神高原,整個臉已經變形,也看不出他此時的表情。
腳步聲越來越近。
到門口處,聲音戛然而止。
忽然,“砰”的一聲。
房門被重重踹開。
接着,就見門口處,站着黑壓壓的一群人。
領頭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他長得挺帥,中等個子,梳着平頭。
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夾克。
手裡拿着最新款的摩托羅拉V998。
還沒等進門,假賭神高原就立刻起身,嚎啕大喊:
“哥,你可算來了。
他們誣陷我出千,還要弄死我!
你看,他們給我打的……”
說着,還可憐巴巴的指着自己臉上的傷。
這男人一看,臉色頓時陰沉。
看着高原的臉上傷,沉聲問道:
“誰打的?
”
沒等假賭神高原說話。
朱哥便一轉頭,看着這男人,淡淡說道:
“我打的!
出老千還不承認,不給他點教訓,他是不長記性!
”
朱哥一說完,便把桌上的匕首,拔了出來。
叼着煙,用匕首剃着指甲。
全然沒把這男人放在眼裡。
看着朱哥,這男人微微冷笑了下。
也沒理他,又問假賭神高原。
“除了他,還有誰?
”
高原像一條瘋狗一樣,指着其他幾個賭客,胡亂咬着。
“他們都是,都誣陷我出千!
”
說着,一擡頭。
肉縫間的小眼睛,又看向了我。
便指着我說:
“還有他!
他本來沒玩,但也跟着摻和,說我出千!
”
我不由皺了下眉頭。
怪不得剛剛高原這麼嚣張。
他的底氣,就是來自于這個男人。
這男人依舊冷着臉,目光在我們幾人的臉上,巡視一番,說道:
“既然都有份。
那咱們就找個地方,好好說道說道吧。
别在這裡說了,耽誤人老闆生意!
”
這男人話音一落。
除了假賭神高原,其他人根本一動沒動。
見我們沒動,這男人忽然怒喝一聲。
“怎麼,是不是非得動手,你們才願意走?
”
話音一落。
他身後的打手,便走上前。
一個個虎視眈眈,好像要随時動手。
朱哥冷笑一聲。
他慢慢起身。
手裡握着匕首,嘴裡叼着煙,斜視着這男人。
“走?
往哪裡走?
出千被抓,要麼賠錢,要麼剁手。
你們自己選!
”
說着,又指着這群打手,不屑說道:
“仗着人多,是嗎?
那咱們今天就比一比,看誰人多!
”
話一說完。
朱哥便掏出手機,熟練的撥通一個号碼。
“我在308,有人帶人在這裡搞事。
多帶點人手上來!
”
朱哥之前就和我說了。
這洗浴的老闆,是他朋友。
并且,和齊家很熟。
所以,他才敢這樣肆無忌憚。
朱哥打電話時,這男人一動沒動。
始終似笑非笑的看着朱哥。
電話挂斷不久。
走廊裡再次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還沒等進門,就聽走廊裡,傳來一個男人嚣張的聲音:
“誰啊,長沒長眼睛?
敢在我場子裡鬧事?
”
聽這口氣,這人應該是這裡的老闆。
說話間。
老闆帶着十幾個人,走進了房間。
這老闆個子不高,但卻很胖。
人還沒等進來,他的啤酒肚就先出現了。
一進門,就問朱哥說:
“老朱,告訴我,誰?
誰他媽敢在我場子裡找事?
老子今天弄死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