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番話,鄒曉娴忽然笑了。
這笑容中有無奈,有絕望。
更有看透一切的悲哀。
隻是鄒曉娴,看透的有些晚。
擡頭看着鄒天生,鄒曉娴慢聲說道:
“鄒天生,我們兄妹三人,雖不是同母,但卻是同一個父親。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還算是個人的話。
我希望你能給父親一個說法。
不然,他在九泉之下,恐怕也難瞑目!
”
見鄒曉娴态度緩和了。
鄒天生連連點頭,說道:
“放心,曉娴。
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
鄒天生夫婦,如釋重負。
白嬸攙扶着白靜婷,快速的離開了宴會廳。
看着白靜婷的背影,我并沒出言阻攔。
這就是做局。
隻要是局,就會有意外。
我本以為,三重證據的加持。
鄒天生夫婦,今天肯定逃脫不了。
可最終還是被鄒天生的雙簧苦肉計,把網掙開了。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李瘸子和王崇貴,改變了我這局的走向。
其實,這很正常。
這天下本就沒有天衣無縫,牢不可破的局。
見白靜婷走了,鄒天生終于是松了口氣。
但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頭看着我,不屑說道:
“初六,你是不是以為,用了這種方式誣陷我老婆,你就可以躲過今天這劫?
”
我看着他,也不說話。
“剛剛約定的賭局,還要繼續。
我今天必須讓你知道,什麼叫在劫難逃!
”
我冷笑。
“好,那我們就看看,今天到底是我的劫,還是你的劫!
”
鄒曉娴也跟着說道:
“打擾大家了,大家用餐吧。
一會兒的賭局,船上進行!
”
我有些奇怪。
這個賭局,在哪裡都能舉行。
鄒曉娴為什麼偏偏要把大家,都拉上賭船呢?
用過餐,衆人離開宴會廳。
有的幹脆直接撤了,有的則朝着賭船方向走去。
我和洪爺、老黑、荒子走在最後。
看着前面的人,荒子有些擔憂的問我說:
“初六爺,我給你選點人手,你帶人上船吧。
我怎麼感覺這個鄒老大,居心叵測呢?
”
我搖了搖頭,轉頭看着荒子,說道:
“放心,沒事的。
你先回去吧……”
荒子猶豫了下,隻要說道:
“那好吧,有事您就給荒子打電話。
哈北丐幫随時聽咱初六爺的調遣!
”
我不由的笑了。
荒子雖然有些油,但這小子對我,始終很不錯。
荒子帶人一走,我們三個也準備去碼頭。
剛走兩步,忽然就聽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初六!
”
一回頭,就見一個二十左右歲的年輕男人,正朝我走了過來。
這人大家都沒見過。
老黑很警惕,朝我前面一站,開口問說:
“你誰啊?
”
年輕人白了老黑一眼,開口道:
“老黑,你連我都不認識,還敢說自己是出來混的?
”
老黑一下愣住了。
他可以确定,這人他沒見過。
一旁的洪爺,也是一頭霧水的看着這年輕人。
“你到底是誰?
”
老黑追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