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蘭花小築時,已經是午夜時分。
此時路上,已經沒了行人。
隻有星星點點的車輛,偶爾飛馳而過。
我點了支煙,慢慢的向前走着。
現在,我必須要好好回憶一下。
我出道以來,遇到的人,和發生的事。
背景神秘的蘇梅。
以及我從未謀面,卻又知道我的蘭花門主。
一直對我多有幫助的老吳頭兒。
還有那個,教我錦挂八式的種叔。
這些人,似乎對我都很了解。
但一個個又諱莫如深,什麼都不肯直說。
我甚至有種感覺,我現在所做的一切。
這些人似乎都清清楚楚的,在不遠處旁觀着。
想到這裡,我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難道,我現在就走在别人設計的棋局中?
而我不過是棋盤中,一枚棋子?
一想到這裡,我竟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不行!
不能這麼下去。
我必須要想個辦法,擺脫這種被無形控制的局面。
我正胡思亂想時。
忽然,一束刺眼的遠光燈,照向了我。
我一擡手,下意識的擋住了燈光。
而與此同時,這輛車已經停到了我的身邊。
車窗緩緩放下,車内傳來一個煙熏的嗓音:
“上車!
”
是白靜雪,她竟然一直在等我。
開門上車,白靜雪的胳膊拄在後排中間的扶手上。
看着遠處,她面無表情的問說:
“見到今晚那個花魁了?
”
白靜雪的口氣,有些不善。
我點了點頭。
“梅陸,實話實話,你到底是什麼人?
”
沒等我回答,白靜雪又說道:
“别說你就是個沒處落腳的小老千。
我不信一個能拿出近百萬,要拍下蘭花花魁的人。
會是無路可走的小老千!
”
其實在蘭花小築時。
我就知道,白靜雪肯定會找我。
隻是沒想到,來的會這麼快。
此時,我也隻能撒謊。
“我不缺錢,但得罪了仇家,沒處落腳而已!
”
白靜雪轉頭,目不轉睛的看着我。
“你說的話,我不信。
你是陶花介紹過去的,我姐去找陶花,讓她幫聯系那個叫初六的。
可陶花卻說聯系不上。
而今晚和你坐在一起的那人,我打聽了一下。
叫陳永洪,是哈北曲鳳美的兒子。
同時,和那個叫初六的,是最好的朋友。
我說的對嗎?
”
我有些意外的,看了白靜雪一眼。
沒想到,這白靜雪也是人精。
她竟然把這前前後後所有的事,聯系到了一起。
“對!
”
我隻能硬着頭皮回答。
“你認識初六,并且關系不錯吧?
”
我再次點頭。
“幫我把他請來。
什麼條件,你提!
”
我想了下,說道:
“五十萬。
他來,我走。
但我不保證,他能不能幫你。
畢竟,他現在有秦家的暗花在身!
”
白靜雪饒有興緻的看了一眼。
忽然,她笑了下。
“五十萬可以。
隻要他來,你告訴他。
秦家暗花,我處理!
”
我再次點了點頭。
或許這一回,我可以做回自己了。
這種一人兩個角色的感覺,有些讓人分裂。
…………
接下來的兩天,白靜雪頻頻給我打電話,問我初六到底同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