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我以暗燈的身份,混迹在場子裡。
白靜婷的這個場子,應該是我見過的。
最亂的,同時又是最正規的場子。
亂,是指小老千很多。
但水平大都不行,隻是偶爾有點小貓膩而已。
正規,是指場子裡的賭客都不錯。
大都是附近工廠的工人,沒有社會上的混混。
不過這幾天,白靜婷也不怎麼來。
都是白嬸在這裡,管理着場子。
我先後三次僞裝成賭客上了散局。
赢了五六萬塊,白嬸倒是對我很滿意。
這天傍晚,我剛從出租房過來上班。
此時,場子裡的人還不多。
隻有零星幾個賭客,正在各個賭台随意的下着三十二十的小注。
我還是僞裝成賭客,所以的溜達着。
剛逛了一會兒。
忽然,白嬸兒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一到我身邊,她便低聲說道:
“一會兒去辦公室,白小姐叫你!
”
白靜婷已經從曾經的鄒家大嫂,再次重回了白小姐的身份。
說完,白嬸便直接走了。
我磨蹭了一會兒,才去了辦公室。
敲門進去,就見白靜婷正靠在椅背上。
胖乎乎的藕臂,交叉放在腦後。
那架勢,似乎在想着什麼。
而白嬸站在身邊,和白靜婷正說着什麼。
見我進門,白嬸便立刻閉嘴。
“白小姐,您叫我?
”
我開口問說。
自從鄒家敗落,白靜婷跌下神壇。
她的性格,也不再像從前那麼高冷。
看了我一眼,她直接說道:
“梅陸,在這做的怎麼樣?
還順心嗎?
”
“一切都挺好的,謝謝白小姐關心!
”
放在以前,這種溜須拍馬的話,我是斷然不會說的。
但沒辦法,我現在的身份不是初六。
而是走投無路的梅陸。
我的回答,白靜婷還算滿意。
她點了點頭,又說道:
“白嬸兒也誇你了,說你話不多,但活兒幹的幹淨利落,還挺漂亮的……”
我清楚,白靜婷叫我來,絕對不會是為了表揚我自己。
她一定是有什麼東西要交代我。
我也沒說話,站在辦公桌前,等她的安排。
果然,就見白靜婷把辦公桌上的照片,推到了我面前。
“梅陸,你看一下這兩張照片!
”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兩個人。
男的二十出頭,一頭黃色的殺馬特長發。
看着高高瘦瘦,但他的眼神,卻是桀骜不馴。
最惹人注意的,是他身後靠着的,一輛紅色跑車。
我當時不懂跑車,後來才知道。
這是一輛保時捷博克斯特。
2001年的最新款,價格不菲。
另外一張照片,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