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的操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之前的紅蛇妹一直是風騷入骨,但此時她卻一臉怒容。
她身邊的三耳強也怒了,一步上前,沖着啞巴便是一記耳光。
啞巴反應很快,一個後撤躲了過去。
手一伸,拽出了後腰處的鐮刀。
刀鋒直指三耳強,嘴裡罵道:
“你,你他媽憑,憑啥打我?
”
三耳強瞪着眼睛,大罵道:
“你無恥下作,居然敢動紅蛇!
”
啞巴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快速的眨着。
臉上則露出一副無辜的神情,指着紅蛇妹說:
“她,她,她讓我摸的。
和我啥,啥關系啊?
你要怪也得怪,怪,怪她吧?
”
啞巴的口氣,竟帶着幾分委屈。
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是别人逼迫他做的一樣。
啞巴的混賬邏輯,反倒把三耳強說的啞口無言。
好一會兒,他才罵了一句:
“你他媽腦子有病嗎?
”
“沒,沒,沒去檢,檢查過。
不過也有人這,這麼說過我。
我也不知道有還,還是沒有……”
啞巴認真的回答着,一句話讓三耳強徹底無語。
一旁的紅蛇妹,則拉着三耳強。
“好了,别和這種人一般見識了。
走吧,賭局快開始了!
”
話一說完,紅蛇妹看了我一眼,轉身便走。
看着兩人的背影,啞巴則看着洪爺,小聲問說:
“師,師父,我學你學,學,學的咋樣?
”
洪爺一擡手,打斷了啞巴。
“别,我教不了你,你是我師父。
我可幹不出這麼不要臉的事兒……”
啞巴嘿嘿一笑,用力的聞了下剛剛摸蛇的手,嘟囔一句:
“還他媽的挺,挺香呢!
”
此刻,場子裡的觀衆席,已經坐滿了人。
我目測了下,至少有二百餘的現場觀衆。
這還不算在場外,以及樓下等待着結果的人。
必須要承認,黃記撈錢的确是把好手。
一個賭局,他竟能衍生出這麼多玩法。
我坐到最前面的比賽區。
剛一坐下,就見旁邊的樓梯口,走出幾個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感覺随手都會猝死的黃阿伯。
跟在他旁邊的,一個是譚伯,一個是上次用噴子對着我的阿郎。
而走在最後的,則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
這男人身材瘦高,相貌普通。
最惹人的,是他的一雙眼珠向外凸出。
感覺好像随時要掉出來一般。
而他的一雙手,幹瘦細長,枯槁如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