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頭兒根本不相信。
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内。
迅速查出碟子下面瓜子的個數。
“小子,告訴我,你在哪兒學的千術?
你師父是誰?
”
緩了好一會兒。
老吳頭兒才開口問說。
“這和今天的賭局,有關系嗎?
”
我淡淡說道。
我不是和他裝X。
而是故意氣他。
老吳頭兒這人,雖然年齡不小。
但是有顆愛玩愛鬧的頑童之心。
我越是不說,他就會越好奇。
在好奇心驅使下。
我就可以牽着他的鼻子走。
聽我這麼說,老吳頭兒不屑的撇了下嘴,不服的說道:
“小兔崽子,是不是和我裝千王呢?
來,再來一局!
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着,打開撲克。
他順手洗了兩把。
邊洗邊說道:
“你是小老千,我不是。
所以這把我洗,你切。
隻能切一手,并且單手指。
然後咱們抽一張牌,誰大誰赢,怎麼樣?
”
“可以!
什麼最大?
”
我問說。
之所以問,是因為我怕老吳頭兒耍賴。
萬一我抽個A,到時候他再說A最小。
“廢話,當然A最大了。
點數相同,就按黑紅花片比……”
“可以出千嗎?
”
我故意問說。
“有啥能耐都可以使,别讓我抓住就行!
”
我微微點頭。
老吳頭兒又洗了兩把牌。
接着,他便把牌放到石桌上,讓我切牌。
我一根手指,輕輕滑過。
老吳頭兒立刻把所有的牌,攤開在石桌上。
兩手開始胡亂的攪和着。
就像麻将洗牌時一樣。
其實,老吳頭兒這是不講規矩。
正常來講,我切過牌後。
他是不能再洗牌的。
但我并沒說什麼。
我一直在觀察着,老吳頭兒的洗牌。
可以确定的是,洗牌時,他沒用任何的手法。
但這樣并不代表,他沒出千。
隻是,他出千方式很低級。
和我想象中的千門高手完全不同。
甚至可以說,就是朋友間的耍賴皮。
他剛剛洗牌時,特意把黑桃A放在了最下面。
放在桌上胡亂洗的時候。
他又把黑桃A,摁在左手下面。
他兩手無論怎麼胡亂動着。
那張黑桃A始終都在他手底下,根本不會動。
亂洗了一通。
老吳頭兒立刻說道:
“我歲數大,我先抽!
”
說着,他就把剛剛左手下面那張黑桃A,拿了出來。
得意洋洋的扣在自己的面前。
擡頭看着我,不懷好意的笑着說:
“小老千,到你了!
把你師娘教的本事,都用出來。
我倒要看你這把是怎麼赢我的……”
老吳頭兒依舊是往日那笑嘻嘻的,欠揍的模樣。
我看着桌上亂七八糟的撲克。
手指在上面慢慢的依次滑過。
見我遲遲不動,老吳頭兒不滿的催促着:
“磨磨唧唧的,你能不能快點?
怎麼,你還能從背面摸出是什麼牌啊?
”
我當然沒有這個本事。
我也從來沒聽說,有人有這種本事。
但,我就是這樣慢慢的動作着。
老吳頭兒顯得有些不耐煩。
連續催促我幾次後。
我才抽出了一張,扣放到我面前。
老吳頭兒馬上又說道:
“來吧,亮牌吧……”
我便把牌掀開。
開牌一瞬。
老吳頭兒哈哈大笑。
指着我面前的牌,手舞足蹈的說道:
“小老千啊,小老千。
我還以為你多大的能耐呢,原來也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來吧,下一局。
這局我赢了……”
“憑什麼是你赢?
”
我抽着煙,淡然反問。
話一出口。
老吳頭兒眼睛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