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和柳志恒也在場子裡,來回走動。
連續多日的損失,已經讓兩人焦頭爛額。
我随意的看了會兒。
便被一個百家樂的台子,吸引了過去。
走過去一看,就見一群賭徒,都圍着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這男人一臉嚴肅,神情緊張的坐在台子前。
他穿戴講究,棕色的皮夾克,手腕上戴着一款鐵勞。
他的面前,放了足有一百多萬的籌碼。
我特意看了下他的腰間。
他的腰帶,是在羊毛衫的下面,根本看不到。
跟着我又看了一眼路單圖,上面隻是三四個紅藍圓圈。
看來,這靴牌是剛剛開始。
牌桌上,也沒人下注。
所有人,都在看着這中年男人。
就見中年男人手一揮,狠狠的說了一個字:
“飛!
”
所謂飛牌,是指所有人都不下注。
荷官按照正常規則發牌。
一般賭客選擇這樣的做法,無非是為了看路,和等待好路子。
荷官發牌,亮牌。
莊赢!
“繼續!
”
中年男人沉聲說道。
荷官重複着之前的動作。
閑赢!
“繼續飛!
”
接下來的十幾局,中年男人都選擇飛牌。
而在他飛牌之中,沒有一個賭客上前押注。
我不知道,中年男人是不是包台了。
但能感覺到,周圍的老賭客,好像對他都挺敬畏。
随着連續的飛牌。
路單圖上,竟顯示了五連莊。
“怕不是要出長莊了吧?
”
周圍的賭客,低聲議論着。
而中年男人這一局,沒選擇飛牌。
就見拿起一個十萬的籌碼,直接拍在莊上。
他這一下,旁邊就有賭客,小心翼翼的問說:
“洲哥,我們能跟着下點嗎?
”
叫洲哥的中年男人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看來,他沒包台。
一轉眼,桌上的籌碼,便已經有了十七八萬。
荷官發牌。
這個洲哥性格似乎很爽快。
他也不暈牌,讓荷官直接開牌。
牌一亮,莊家八點。
不用補牌,便直接赢了。
周圍人再次低聲議論着。
長莊!
所有人都認準是長莊。
對于所有百家樂的賭徒來講。
長莊長閑,是他們最喜歡看到的。
洲哥的思路,很這些賭徒們一樣。
“啪”
洲哥又下了十萬。
周圍人也跟着下注。
閑上,依舊沒人下。
荷官發牌,亮牌。
沒有暈牌的過程,速度似乎提升很快。
莊又一次赢了。
衆人在歡呼之時。
我的目光,則在人群中穿梭着。
我想看看,有多少人的腰帶,露在外面。
可看了一圈,我心裡便有些失望。
這群人中,腰帶露在外面的,最低也要十幾人。
難不成,他們還都是老千?
我正想着。
忽然,就聽“啪”的一聲脆響。
洲哥這一手,竟下了五十萬的籌碼。
他這一下,所有人都跟着下。
不過一瞬間,莊位的籌碼,便超過了六十萬。
眼看着,荷官就要發牌。
忽然,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
在閑上,放了十萬的籌碼。
他這一下,立刻成了衆矢之的。
每個人看他的眼神,都變得不太友善。
荷官發牌,閑家的年輕人,開始暈牌。
這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而我的眼睛,則死死的盯着年輕男人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