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證據!
”
我慢悠悠的說道。
“沒證據,你說個屁!
”
瘋坤罵了一句。
我笑了下。
這是一種發自内心的嘲笑。
看了一眼陶花,我開口說道:
“花姐,麻煩你把她這三張A,一張張分開……”
我話一出口。
所有人都愣住了。
包括瘋坤和黃潤。
也包括蘇梅和鄒曉娴。
他們都沒明白,我是什麼意思。
陶花立刻把三張牌,依次擺開。
前兩張A,都很正常。
到第三張A時,我忽然開口:
“撚開!
”
陶花用力一撚。
這張A的後面,竟然多出了一張方塊2。
四張牌!
黃潤居然是四張牌!
她出千了!
蘇梅和鄒曉娴是一臉的驚喜。
而瘋坤和黃潤卻瞪大眼睛,根本不敢相信這一幕。
冷靜了下。
黃潤猛一擡頭,指着我,大聲呵斥:
“你,是你,你出老千,你栽贓嫁禍!
”
我出老千?
我笑了。
老千局,不出老千,那還叫什麼老千局?
當然,我不可能承認。
“證據呢?
”
黃潤呆在原地,一言不發。
她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沒證據,你說個屁?
”
這是他們剛才說我的話,我現在又還給他們。
按照規則,黃潤輸了。
因為她多了一張牌,屬于出千。
黃潤依舊不服,她忽然問我說:
“你怎麼做到的?
”
我怎麼做到,我當然不可能告訴她。
我用的這招兒,叫“撚子活兒”。
在千術中,屬于高級一點兒的髒活兒。
主要目的,就是栽贓嫁禍,禍害别人。
這種技法,聽着好像神乎其神。
但一說破,就很簡單。
實際就是兩張牌并攏。
把每張牌的邊角,從中間微微翹開一點兒。
然後,在兩張牌翹起的角處,做一個回環扣。
這樣,可以保證兩張牌不分開。
無論你從正反面看,都看不出任何變化。
這種活兒,也有個弊端。
就是發牌的人,如果是個專業老手。
很容易從牌感上,察覺到這牌的厚度不對。
但是快發的時候。
兩張牌不散,一般人是不會注意的。
而這次發牌的瘋坤,恰恰就是個一般人。
如果是專業的荷官,我就不會用這個活兒了。
在這裡,我必須要再啰嗦幾句。
撚子活兒,在很多髒局上都有人用。
有的是為了故意炸局。
也有就是純粹搞人。
總之千術之法,變化太多。
隻有你想不到,沒有老千做不到。
還是那句,不賭為赢。
黃潤輸了,雖然她不服,但她也還是是輸了。
瘋坤的臉,拉的老長。
他咬着牙根,沖着三角眼一擺手,說道:
“秦龍,你來,和這小子搖骰子。
把他給我搖死,别給他半點機會!
”
秦龍三十歲左右。
個子很高,身材勻稱。
長着一雙明顯的三角眼。
瘋坤一喊,他便慢悠悠的走到了桌旁。
我不知道,他千術水平怎麼樣。
但我能感覺到,他的心理素質很好。
剛剛我和黃潤的賭局。
他一直在一旁安靜的看着。
無論牌局怎麼變化,他的臉色都很平和。
鄒曉娴特意走到我身邊,她低聲和我囑咐說:
“秦龍水平很高,你小心點兒。
就連天叔都多次稱贊他說,鄒家所有場子裡的暗燈。
論骰子,秦龍應該排在前列。
說假以時日,隻要勤于練習。
一定會趕上天叔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