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神色一變,“看到了什麼?
”
王悍也豎着耳朵,跟着來其實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打聽點啥。
馬爺嘴唇發抖,眼神發直。
“鬼!
吃人的鬼!
”馬爺的喉嚨裡面含着痰一樣,說話的聲音很沙啞,蒼老的身軀也止不住的顫抖着,像是回憶起來了什麼恐怖至極的事情。
燕子就像是王悍的嘴替一樣,“馬爺爺,什麼鬼?
您是不是看錯了?
”
馬爺雙手抱着膝蓋,緩緩躺下,“守不住了!
老祖宗守龍村...守不住了!
”
濁淚順着馬爺的眼角滑落,馬爺緩緩閉上了眼,蜷縮成一團,不再言語。
王悍也能體會到這個老人的憋屈難受。
自己一個外姓都在堅持着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而那些本家為了錢根本不把老祖宗的祖訓放在眼中。
孤寂感纏繞着這個耄耋老人。
就這麼一會兒,精氣神緩緩流逝,暮氣沉重的像是一座大山壓着他。
馬爺睡了過去。
村醫讓王悍和燕子出去。
順帶鎖了門。
王悍有些意興闌珊,想要知道的都還沒問呢。
但是通過剛才馬爺說的那些話,當年的事情肯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蹊跷。
王悍看了一眼燕子,“你們這兒十幾年前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
“你管得着嗎?
”因為黃肥鼠的緣故,燕子自動把王悍和黃肥鼠劃分為一類人。
說完話燕子扭着還沒有完全發育的屁股走掉了。
王悍叼着煙,透過窗戶看到馬爺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哀大莫過于心死。
這個村子的男女老少的确是給這個遲暮老人傷到了。
王悍叼着煙往廟會走去。
這個時候重新熱鬧了起來,還有一些祈福的儀式,很多人都圍了過去。
王悍走了沒多久。
就看到燕子站在那裡,像是在等着人。
王悍想要打招呼,但是想到這小丫頭肯定會冷着臉,與其熱臉貼冷屁股,倒不如不去搭理。
沒想到燕子跟在王悍屁股後面,忽然喊了一聲,“喂!
謝謝啊!
”
王悍剛要回過頭,沒想到燕子忽然道,“别回頭!
我不想看到你的臉,看到你的臉我就想到了那個死胖子!
”
走了沒幾步之後,燕子就道,“當年我還小,我是聽村子裡的老人說過,當年有外地人想要來我們這個地方投資搞度假村,還說那邊能開發一個溫泉,就找人去挖溫泉。
但是挖了幾天之後又說那個地方有礦,花錢找村民去挖礦,一天一百五,十幾年前一天一百五不像現在,很多人都去挖了,但是後來礦井塌方了,死了幾十個人,投資建造度假村的事情就過去了。
”
王悍吐了個煙圈,“那個礦洞在哪裡?
”
燕子想了想,指着一個地方。
王悍看了過去,随後愣了一下,那個地點和黃肥鼠找的地點,按照龍王廟為中間軸的話,幾乎是對稱的。
“那馬爺說的裡面有鬼是怎麼回事?
”
燕子搖着頭,“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都什麼年代了,誰還會相信那些東西,我聽我媽說,大概就是那個外地老闆不想要承擔責任瞎編出來的借口而已。
”
王悍看向了那個礦洞的方向,已經被填平了,都種了樹。
看不出來什麼異樣。
“當年進過礦洞的人都有誰?
”
燕子想了想,“我以前聽我奶奶說過,進去的人都是村裡年輕力壯的,畢竟是幹苦力活的,除了他們,還有那個老闆,但是那些人死了之後,那個老闆好像被挖出來,還沒死透,就被帶走了,之後就杳無音訊了。
再之後進去的人,就兩個人,一個是我們這兒的一個老道士,還有一個就是張泉良的爺爺。
但是他們進去之後,一個死了,一個瘋了,沒人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那個道士瘋瘋癫癫跑出來之後,老村長就讓人把那個礦洞填了。
”
王悍把事情從頭到尾捋了一遍。
再結合之前黃肥鼠說過的一些事情。
這件事情好像不是那麼簡單,王悍隐隐感覺,這一次來找尋和氏璧碎塊的事情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回到了廟會。
熱鬧依舊。
并沒有因為剛才馬爺鬧事讓廟會變得冷清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