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聽馮什提到“邪”字,心想莫非說的是他師父古塵霄?
如果真像他猜測的那樣,這些修士對邪醫之名諱莫如深,仿佛提到他師父就會遭緻大禍,難道他師父在山海界中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這麼一想,陳軒内心不禁有點無奈:“師父啊師父,您可别坑徒兒,徒兒還想在這個世界裡活久一點。
”
“咳咳,說了這麼多,不知道陳道友願不願意與我們同行、去裂雲谷采集藥草?
”
鄒冉向陳軒發來善意的邀請。
陳軒心知這個名為鄒冉的散修,是五位散修中修為最高的,還知道那麼多山海界奇聞,肯定不僅僅是散修那麼簡單。
但他正好想了解多一些山海界的知識,且去裂雲谷采集藥草有機會兌換煉氣期十三層功法,因此沒有過多遲疑就答應下來:“這一路還要勞煩各位道友多多關照。
”
聽陳軒答應,張磬臉現喜色:“太好了,多出陳道兄這麼一位強大助力,我們這個散修隊伍又壯大一分!
”
其他四個散修,也和張磬一樣欣喜。
而陳軒此刻卻是餓壞了,看了看雪地上的雪猿屍體和巨鳥屍體道:“不知道這兩種禽獸的肉可不可以吃?
”
“雪猿和赤青獨目鳥的肉都不能生吃,就算經過烹饪,味道也較為難吃,陳道友沒帶幹糧的話,鄒某可以給你一些。
”
鄒冉很大方的拿出一袋幹糧來。
“陳道兄,我這裡也有,還有水!
”
張磬也把自己的幹糧袋伸到陳軒面前。
“多謝!
”
陳軒實在是餓得不行了,因此毫不客氣的取過幹糧和水袋,當着五個散修的面狼吞虎咽起來。
看得五人面面相觑的同時,又覺得有點好笑。
五人心想這個陳軒大約是某個小地方出來見識世面、卻連天絕山脈有多廣都不知道的愣頭青,因此沒有帶足幹糧和水。
等陳軒吃喝得差不多了,一行人重新啟程,往南邊走去。
“我們西南地域,像陳道友這樣兼修武道的修士可是很少啊,剛才鄒某還以為陳道友來自中部州域。
”
鄒冉有意無意的一句閑聊,陳軒卻聽得出來,這是開始探他的底了。
因此他假裝懵懂的回應道:“鄒道兄為什麼這麼說?
難道我長得很像中部州域人士嗎?
”
“這倒不是。
”
鄒冉嘴角挂起淡淡笑意,繼續說道,“陳道友果然不知道武修,中部州域就是當年武修盛行之地,雖然現今武修早已沒落,但中部州域那邊依然有不少厲害的武修宗門世家,所謂武修,和我們正常修士不同,他們十分注重淬煉肉身、極少借助外物、不像我們這樣主修元氣,但我觀陳道友既懂武道、又是走的煉氣路子,如此不怕太過耗費時間嗎?
要知道我輩修士可是與天争命、蹉跎不起啊。
”
其他四個散修也很好奇陳軒為什麼要武法雙修。
他們作為散修,修煉資源和那些宗門弟子遠遠不能相比,在沒有突破金丹元嬰、延長壽命之前,隻能專修一門,其他什麼煉丹、煉器根本沒時間學,更别說修煉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