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回過身來,看到陳軒是他以前沒見過的陌生面孔,疑惑的問道:“夥子,你是我們醫院的嗎?
”
“我叫陳軒,不是人民醫院的,不過我略懂醫術,希望能幫到忙。
”陳軒不卑不亢的答道。
金老登時皺起了眉頭,這種生死攸關的大手術,能是學過一點醫術皮毛的業餘人士幫得上忙的嗎?
況且,陳軒看上去還這麼年輕,醫院裡像他這種年齡的還都是實習生呢,陳軒怎麼看也不像醫術精湛、經驗豐富的醫學老手,更别提參與金老即将進行的大手術了。
“你是哪裡來的野醫生?
趕快給我離開這裡,要是耽誤了金老給病人動手術,我們醫院一定會追究你的責任!
”一名醫院主任級别的中年人沖着陳軒怒道。
陳軒根本不去看他,而是語速飛快的對金老說道:“現在病人的心髒部位精皿不斷流失,體内的噬心蠱毒正在不斷蠶食他的生命,已經到了生死關頭,一般手術根本無法解決,隻能用我的獨門針灸術進行治療。
”
金老聽陳軒說得十分離奇,什麼蠱毒、什麼獨門針灸術,都是現代醫學沒有涉及的東西,他是完全不敢相信的。
而且陳軒還說一般手術無法解決,那可是金老煞費苦心研究好的手術方案,哪裡容得他一個毛頭子質疑,因此有些不悅的說道:“夥子,我們的手術方案是經過專家組讨論幾天幾夜決定下來的,絕對比你說的什麼獨門針灸術靠譜得多,年輕人還是不要胡亂吹牛啊。
”
說完,便帶人走進了重症室。
那名主任見陳軒胡說八道,又讓金老耽誤了一點時間,頓時氣往上沖,怫然道:“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别在這裡影響我們做治療。
”
秦家人也紛紛對陳軒投來了不滿的目光,秦安華看着陳軒怒斥道:“我女兒怎麼就認識你這種大言不慚的年輕人,居然敢在金老面前冒充醫學專家,恐怕你連醫學專業的都不是,你走吧,以後不許和飛雪來往。
”
林莉也對陳軒感到非常失望,本來覺得這夥子還挺有禮貌的,沒想到會說出這麼離譜的話語,真是讓她難以想象。
“爸,陳軒是我的好朋友,你不能趕他走。
”秦飛雪噙着眼淚,倔強的說道。
雖然她很不理解陳軒剛才的舉動,但陳軒的初衷畢竟是好的,如果就這麼把他趕出醫院,未免太傷他的自尊心了。
“哼,女兒長大了,胳膊都會往外拐了。
”秦安華見秦飛雪護着陳軒,内心對陳軒的厭惡感更深了。
林莉也是搖了搖頭,心裡想着,回去之後一定要找女兒好好談心,勸她遠離陳軒。
雖然這麼多人都不希望自己留在這裡,陳軒依舊不打算離開,他要是走了,秦慕石的命就真的沒了。
想了想,陳軒用堅定的語氣說道:“隻要讓我進去,我保證可以救活老爺子的性命。
”
“放屁!
你拿命來做保證嗎?
你的命能和秦老爺子的比?
”那名醫院主任簡直快被陳軒氣瘋了。
都這種時候了,怎麼這子還在胡亂吹牛,這不是給他們徒增煩躁嗎?
秦安華的臉色也徹底沉了下來,對陳軒寒聲說道:“要不是看在我女兒的份上,我立刻就叫人把你轟出去!
”
陳軒搖了搖頭,不再說話了,他用透視眼看着重症室裡面的情況,尋思着找一個機會進去,為秦老爺子做治療。
金老進去之後,雷厲風行的吩咐幾名助手給他準備手術工具,這次手術,他要在秦慕石的心髒部位開刀,風險極大,必須提起十二分的專注力。
就在一名助手掀開秦慕石的衣服,正要給他打麻醉針時,突然“啊”的一道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從秦慕石的口中傳出,吓得那名助手的麻醉針都掉到了地上。
緊接着,所有偵測儀器都發出嘀嘀嘀的警報聲,這種聲音意味着病人的各項生命指标已經十分低下,随時會有生命危險。
秦慕石的叫聲傳出了重症室,把他的子女孫輩們都吓了一跳,臉上的驚憂更深了。
陳軒一直開着透視眼,他能夠看到秦老爺子的口中正不斷的溢出深紅色的皿液。
見到這一幕,陳軒眉頭緊皺,他知道秦慕石吐出的是心頭精皿。
如果不是生命即将到達盡頭,秦老爺子是絕不會吐出精皿的,因為精皿就等同于人的生命。
病床邊,金老拿着手術刀的手也開始顫抖起來,他知道現在動手術已經沒什麼用了,此時的秦慕石就算是神仙來,也是回天乏術。
悲傷之餘,金老發現秦慕石的嘴唇微微張開,似乎想說些什麼。
他連忙俯身問道:“慕石老哥,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老弟我一定幫你傳達給你的家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