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靴,洗漱,上床。
這一夜,沒有沈思茵在身邊令人反胃,蕭宗翰隻覺得自己睡得特别好。
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他才被外面傭人細碎的腳步聲吵醒。
下了床,眼裡還有惺忪的睡意。
擡頭一看,石英鐘的指針已經指到十。
該死,那個女人呢?
怎麼不早點叫醒他?
心裡低咒完,蕭宗翰才突然愣住,想起,那個女人昨夜、似乎是跑出去了?
逃跑?
大晚上的,世事不太平,她在這裡沒幾個熟識的人,能去哪?
更何況,她從小嬌生慣養、沒見過人間疾苦。
蕭宗翰冷笑,等着沈思茵自己乖乖滾回來。
先去沈星月那裡陪她用了早餐,又安撫一陣,蕭宗翰才坐車去了辦公廳。
年輕的少帥,行事狠辣果決,手下的兵像鐵杆一樣握在手裡。
他走進去的時候,沒有人敢擡頭看他。
即使,曾經這個人的身份比他們還要低下。
從跑腿的外圍,到實權在握的少帥,人人都羨慕他遇上了沈城河,除了他自己。
坐在特意定制舒适寬大的椅子裡,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門,便被人從外頭推開了。
樂榮擠眉弄眼地上下打量他:“喲,昨晚上是哪位美人?
這麼XiaoHun蝕骨,讓我們蕭少帥都舍不得起床了?
”
樂榮和蕭宗翰是真正過命的兄弟。
二人原本都是沈城河的外圍,一起出了幾年任務,蕭宗翰後來成了少帥,便把樂榮也要了過來。
在他跟前,樂榮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身份貴賤,說話也不怎麼講究。
兄弟就是兄弟。
蕭宗翰瞥了他一眼:“你有事?
沒事就滾出去。
”
“得嘞!
說話這麼難聽,怪不得會遭人恨。
”樂榮神色正了正,也收起了吊兒郎當的神情,将手中的一封信往蕭宗翰桌子上一扔:“秦海讓人送來的,話說,你是不是扣了人家的二姨太?
不是我說你,沈星月都嫁給秦海多少年了,你怎麼還想着?
就不能好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