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姬衍并不滿意這三天的成果,好感度沒有刷滿。
“多謝趙家兄妹這些時日的照顧了。
”
家丁打扮的禁軍士卒裝作無意間發現了姬衍,于是便要帶姬衍回去。
直到現在趙雲與趙妍兩兄妹也不知道姬衍燕王的身份。
“子兄此去,珍重!
”三天的時間,姬衍投其所好,令趙雲差點引之為知己。
而趙妍那邊進度頗未緩慢,姬衍歎了口氣,攻略妹子果然攻略漢子要難上多。
“你可别忘了我們村一個月的賦稅錢啊!
”
姬衍告辭兩兄妹,老遠還能聽到趙妍的話回蕩在自己的耳畔。
姬衍臉上抽了抽,低聲吩咐鄒丹道:“傳寡人诏令,此村十年内免稅,永不加賦。
”
“奉诏!
”
鄒丹立馬拱手道,反應迅速。
“鄒卿,你當個禁軍統領看來是屈才了”姬衍故作沉重地想着,他已經決定了人事安排。
“前線戰況如何?
”姬衍踩着一名禁軍士卒的背上了王攆,漫不經心地朝着外面騎着駿馬的鄒丹問道。
“回王上,索超将軍棄守钖縣,退守钖水西,遏天險而守,敵軍主将高亮已屯兵三日,未有動靜。
”鄒丹沒想到姬衍突然問這個,有些驚訝,開口道。
“不用去見郭相國了,帶寡人直接去大牢,寡人要好好看看寡人的好王叔。
”
姬衍清笑一聲,正襟端坐在王攆中。
姬衍很想吐槽這操蛋的坐姿,時間短一點還好,時間一長,就雙腿發麻,站都站不穩。
加上馬車的劇烈颠簸,姬衍簡直都想殺了發明周禮的那個人。
但姬衍還不能違背周禮,雖說現在被稱為禮樂崩壞,各諸侯妄自稱王,但還是都在表面上嚴格遵守周禮,總結起來就一句話:好面子。
一路的颠簸讓姬衍感到十分的難受,終于來到了薊城中,魏忠賢遠遠的在城外接應。
姬衍下了王攆,隻聽見魏忠賢的尖聲連連:“天佑我王,天佑大燕!
”
姬衍臉色疲倦,擺了擺手,低沉道:“速速帶寡人去大牢,另外,今夜食馬,就選寡人失事之日騎的那匹!
”
“諾!
”魏忠賢俯首低頭,待姬衍經過後才站起身來,拍了拍身子上的灰塵,跟上了姬衍。
大牢裡烏煙瘴氣,守門的士卒無精打采,有的甚至還在睡覺,姬衍皺了皺眉頭。
這裡不久之後便要改名為大理寺,這般景象姬衍該如何說他?
“開門!
”大牢守卒伍長踹了一腳正在睡覺的守門士卒。
“誰他娘伍長。
”
那士卒好夢被攪,憤怒萬分,一睜開眼才發現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當即陪着笑臉谄媚道。
“還不開門!
”
伍長又踹了士卒一腳,士卒當即拿出鑰匙,熟練的打開了大門,邊說道:“頭兒,這次有提誰啊?
!
”
“王上,這邊請。
”
伍長理都沒理那士卒,隻顧陪笑的引着姬衍向前走去。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
“快放爺爺出去,不然殺了你們全家!
”
一路之上各種鬼哭狼嚎之聲傳出,伺候姬衍的小太監臉色發白,身子顫抖個不停,但姬衍面無表情,冷冷地向前走去。
“肅靜!
”
身後的守牢伍長連忙開口怒喝,短暫的讓他們的聲音低了些,就在這時,一道詭異的聲音突然傳來了出來。
“嘿,那邊那個細皮嫩肉的小公子,來陪大爺我玩玩啊?
”
姬衍停住了腳步,轉過頭,看向張口說話的那名囚徒。
那囚徒乃是城中一商賈之子,家中财産萬金,因殺了人被判關押在這兒,其父上下打點才把他的刑法改為監禁三個月。
守牢伍長自然是知道他的身份,因此守牢伍長被這句話吓得膽戰心驚,連忙怒喝:“王上在此,你休得”
“慢”姬衍攔住了那伍長,扭頭對着一旁的魏忠賢道:“此人是誰?
“禀王上,此人谷挺,其父乃商賈,家産萬貫”
“查查,有什麼黑色交易麼。
”姬衍莞爾一笑。
“王上,此人逼良為娼,擅殺”
“這樣啊”姬衍笑了笑,緩緩開口道,“淩遲,滅族!
”
“家産充公,正好前線差些軍費,就用這萬金吧。
”
前線戰事吃緊,将士陣亡撫恤需要錢,裝備更新需要錢,戰功賞賜需要錢,燕國的國庫可沒多少金。
“王上饒命,王上饒命啊!
”
谷挺的聲音在整個大牢裡環繞着,囚徒們不約而同的覺得一股寒風吹過,打了個冷顫。
偏僻的牢房中,姬辄一身華服,蹲在角落裡顫顫發抖,雙眼緊閉。
姬衍望着牢中瑟瑟發抖的姬辄,實在是難以讓人将他和昔日意氣風發的上谷君聯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