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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集小結,且聊聊文學.

甯毅蘇檀兒 潇騰 3517 2023-04-12 00:52

  《贅婿》的第九集寫完了,照例誇誇自己,第九集做得不錯,已經達到開始寫的時候定下的目标。

  我從《隐殺》寫作開始,意識到自己在大結構上能力的不足,《隐殺》所有計劃好的大高潮,最終隻勉強成功了一個,到《異化》開始刻意鍛煉,《異化》的後半段掌握到技巧,然後到《贅婿》,整個過程回想起來,已經過去了十年。

  第九集寫完之後,在幾百萬字大結構上的掌控力鍛煉,可以告一段落了。

  剩下的兩集,慢慢收尾慢慢溫養,我該走到新的鍛煉方向上去了。

  回首《遼闊的大地》這一集,正文一百四十章,七十多萬字,恐怕也是整個贅婿中最長的一集,耗時将近兩年,但整體來說,應該也算是我最滿意的一集,從遊鴻卓開始,到澤州事變,到王獅童,女真的南下到林沖的死、田實的死,樓舒婉的抵抗與梁山的重生,再到武朝的倒塌……寫得很慢,戰戰兢兢,但該塑造的也都以最飽滿的情緒塑造起來了。

  想來對應于《遼闊的大地》,也沒有跑題。

  贅婿還有兩集,下一集叫做《長夜過春時》,取得是魯迅的詩:

  慣于長夜過春時,挈婦将雛鬓有絲。

  夢裡依稀慈母淚,城頭變幻大王旗。

  忍看朋輩成新鬼,怒向刀叢覓小詩。

  吟罷低眉無寫處,月光如水照缁衣。

  這首詩寫于三一年一些愛國詩人被害時的背景,寫這個題目,取的也是第二、三句的意境:夢裡依稀慈母淚,城頭變幻大王旗。
忍看朋輩成新鬼,怒向刀叢覓小詩。

  城頭變幻大王旗寫的是諸侯并起,怒向刀叢覓小詩寫的是覺醒,所以這大概會是第十集的基調。

  當然,這是一本很爽的,這裡之所以說得這麼文藝呢,也隻是為了引出接下來的話題,聊聊寫作。

  我以前聊過對于寫作的一些基礎想法,在對于讀者的單章裡,有時候我并不想聊得太深,更多的我還是想強調,我們每一章都很爽,但是如大家所見,不小心搞到了月票第一,這樣那樣的人會出現,有些人很膚淺,罵罵就算了,也有些人覺得自己很有内涵,跑過來扯這扯那的,談一些基本的、不入流的文學理解的,有時候要幹擾到讀者的閱讀情緒,甚至于給讀者塑造“這本書很低級”的想法,今天早上在書友群裡看見大家在讨論這類搗亂的家夥。

  談月票我沒什麼信心,這次月票榜也真不關我的操作,但是談文學……那就幹脆以最淺顯的方式,跟大家聊聊,這本書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首先,我們要聊一聊兩個前置概念:藝術的本質,和文字的本質。

  稍有枯燥,卻是必要的,當然,粗略看完後請大家當做沒看過,因為這些東西跟閱讀無關。

  對于藝術,在大學裡會告訴你們很多很多的定義和特征之類的東西,這是通過目前我們一切定義為“藝術品”的物體反推而來的特征,但事實上,對于我來說,藝術很簡單:藝術即思維。

  我們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時刻的情緒或者說感悟,都可以是一種藝術,這麼說吧,六歲孩子晶瑩剔透的思維是一種藝術,十五歲少年的青春懵懂是一種藝術,二十四歲年輕人面對社會的跌跌撞撞是一種藝術,三十歲的奔忙是一種藝術,四十歲的彷徨,五十歲的迸發,六十歲的放下……你們的任何一刻的思維都是藝術,但是我們通常提取純粹的一個截面或是具備混沌屬性的全部感受來進行傳達。

  感受你們當下的這一刻,你們腦中的複雜,遠比人們想象的要龐大。
問題在于我們的思維是不透明的,所以要通過兩個步驟來傳遞,第一看清楚自己思維的每一個特征,第二通過載體來傳遞這個特征,一切能将複雜、濃烈亦或是純粹思維傳遞出去,具現化的物體,那就是所謂的藝術。

  而文字的本質,是思維的載體。
它是一種工具,我們可以用文字來記錄做大餅的方式,我們可以用文字來記錄一則人生感悟,前者是工具書,如教科書,後者是聖人言,如《論語》,後來又出現純粹的故事話本,描寫一段故事、一段人生,但是,如果通過描寫一個故事一段人生,将《論語》之類的作品裡已有的或者仍未有道理化用進去,讓讀者最後感同身受的,叫做文學。

  當然這是目前狹義的文學,相對于文字的本質,它不值一提。
在不知道幾千幾萬年前,我們祖先的思維無法交流,然後創造了文字,各種經驗和心得得以流傳,人類的經驗一代代的疊加,我們從動物中脫穎而出。
文字的這種工具性,是讓我最感到心潮澎湃的一件事。

  為什麼要說這兩個概念,其一,會有一些拿着大學課本過來讨罵的傻瓜,嘴巴裡說着他們自己都不懂的名詞來忽悠人,别被忽悠,他們說的所有東西都不會淩駕這兩個概念之上。
其二,就在于下面的内容了。

  我從小看各類名著長大,二十歲出頭,愛好文學,但是處于文學的無力期,有一些來搗亂的家夥會說我看你這種書還不如去看《XXXX》,沒錯,最讓我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麼大家不去看《XXXX》了,明明蘊含着那麼好的道理。

  到後來我漸漸看懂了人們接受經驗的基本步驟,十歲變成二十歲,二十歲變成三十歲,并不是因為你告訴了别人一個正确的道理,别人就立馬明白了。
十歲的人,通過一件一件事情的經曆,通過信息的對比和消化,慢慢理解二十歲的道理,二十歲同樣是站在他的基礎上,接受他能接受的信息,一條一條對比,一件事一件事經曆,到了某個時候,三十歲的一個經驗,他終于明白了。

  重要的在于重複過程,而不在于說出結論,世間的許多道理,可能五千年前的人就已經知道了。

  這是很淺顯的啟蒙思維,但是我們的整個現代文學,都抛棄掉了,那些“作者”們,“作家”們,熱衷于抛出一個結論,然後看着社會上的大部分人:“你們為什麼就不懂呢?
”然後他們沾沾自喜、孤芳自賞。

  另外還有很多的文學名著,世界性的名著,由于它們的時代性,它們在十歲、二十歲的讀者心裡挂不上第一個勾,所以導緻無法普及。
《贅婿》是基于這樣一個前提,做出來的實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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