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一刻,葉天也沒有退路了,老爸當年教導的話浮現腦海,全神貫注,力透筆尖,一氣呵成。
當下,他深吸一口氣,持筆在鋪開的白紙上恣意揮毫,一口氣把《滄海一聲笑》的歌詞全寫出來。
白绫與飛煙都沒有看他寫的字,兩雙妙目都投炷在了他的臉上,一時看得如癡如醉,忘乎所以,直至聽到一聲輕咳才醒悟過來,兩女都羞得面頰滾如火,滿地找裂縫。
白绫年紀較大,見過的風浪也比飛煙多,她很快便鎮靜下來,目光落到寫滿十數行字迹的紙張上,呼吸不由得一滞,俏面上再度現出凝重的神情。
她們幾個紅牌花魁賣藝不賣身,人不僅要年青,長得漂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還要專精一門,這樣才能陪着那幫名士清流賦詩填詞,投其所好,所以,白绫飛煙等花魁雖不是文采特别出衆,但也堪稱小才女。
白绫在賦詩填詞方面不如其他幾位姐妹,但她寫得一手好字,赢得不少清流名士的稱贊。
當今流行的字體,不外乎篆隸兩種,篆書細勁挺直,筆畫無頓挫輕重,結體端莊嚴瑾。
隸書結體扁平,工整精巧。
而葉天的所書的字體似隸非隸,放縱流動,如天馬行空,銀筆鐵勾,剛烈磅礴,頗具風骨。
面現驚容的她怔道:“葉公子,這是何字體?
”
葉天呵呵笑道:“行書。
”
白绫一怔,俏面上露出動容神态,“該不會是葉公子所創吧?
”
葉天輕咳一聲,“隻是随意塗烏,倒讓白绫姑娘見笑了。
”
反正都是剽竊,哥既然想出名,那就剽竊個夠,列位大神地下有知,千萬别跳出來掐哥的脖子,哥也是為了泡妞而已。
白绫内心一陣翻江倒海,要别出心裁,獨創一體,不知有多難,大陸百年來都未出一個,隻憑這字體,葉公子足以當得上大家,況且人還如此年青,怎不令她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心中的歡喜愛慕,不禁又多了幾分。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擡起頭,凝視葉天,由衷的贊道:“公子這字體,如刀劈斧削,大氣磅礴,風骨凜然,白绫好生敬佩。
”
說着話,她又是盈盈一福,葉天少不得還禮,他苦笑道:“隻是一時随意塗烏,讓白绫姑娘見笑了。
”
白绫與飛煙不禁又飛起白眼兒,白绫更是嗔道:“公子這些字體已具名匠宗師之風骨,若還是随意塗烏,白绫豈不是羞得無地自容?
”
葉天被她的媚兒飛得心中不禁一蕩,呵呵笑道:“白绫姑娘過獎了,過獎了,呵呵。
”
一旁邊的牧淳風一直沒有作聲,他雖是武人,但讀書習字也是必修的課程,音律方面,他沒有細胞,但皇上譜出的曲子,能令他聽得熱皿沸騰,那必是如白绫姑娘所說的驚世神曲了。
至于字體,他臨摹的是隸書,寫得中規中矩,也免強拿得出手,皇上竟然獨創出另一種字體,令他歎服不已。
更令他佩服不已的的是皇上泡妞的本事,那是一個絕字,看看白绫與飛煙此刻暗送秋波的神态,若無旁人在,隻怕早就投懷送抱了,啧啧啧,皇上就是皇上,難怪是天生的真龍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