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散!
”
等方醒一發話解散,這十人都如蒙大赦的跑出了主院。
“德華兄,你這是要訓練家丁嗎?
”
張泰順的衣服還是那麼的華貴,不過臉上卻是有些風塵之色,看來最近沒少趕路。
方醒歎道:“最近遇到了些事情,覺得自己的小命有些危險,幹脆就自己練幾個人出來,好歹也能看家護院什麼的。
”
張泰順的眉尖一跳,詫異道:“德華兄,你還會練兵?
”
這年頭懂練兵的都是家傳淵博的勳貴,而那些練兵的訣竅就是他們的立身之本,傳子不傳媳的看重。
所以張泰順覺得方醒有些異想天開,隻是他不好勸,就權當是遊戲吧。
“泰順,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
進了書房後,丫鬟奉上香茶,方醒揉着額頭問道。
張泰順的鼻子一抽,就知道中午方醒喝酒了,而且喝的還是那種好酒。
不過想起自己的遭遇,張泰順的臉色一暗,說道:“我家中的叔父不服爺爺的分配,覺得我父親不配接手家業,這段時間鬧得不可開交啊!
”
方醒喝着茶,覺得這種家務事是最難斷的,隻能安慰道:“家産怎麼分割,這是長輩的事,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老老實實地學習,别瞎摻和。
”
大概是覺得這話的說服力不夠,方醒就勉勵道:“好男兒不吃分家飯,泰順,将來你若是沒去處了,就到方家莊來,有我一口飯就餓不到你。
”
這話很誠懇,當然是建立在張泰順不知道方醒擁有巨量物資的基礎上。
張泰順顯然被感動了,他低着頭,聲音有些低沉的道:“德華兄,小弟近期會一直呆在順天府,還請德華兄收留。
”
方醒低歎着,拍拍張泰順的肩膀說道:“你這小子,不過是點家庭矛盾而已,那就留下來吧。
”
“小白,告訴少夫人一聲,在前院收拾幾個房間出來,讓泰順住下。
”
外面的小白應聲而去,方醒也一邊唠叨,一邊往裡間走,再出來時,手中已經有了一套被褥,還有兩個塑料盆,以及洗漱用具。
“德華兄……”
看到方醒婆婆媽媽的交代着這些東西的功用,張泰順覺得眼睛有些發酸。
“哭什麼!
”
方醒最見不得男人軟弱,就說道:“你爺爺還沒死呢,還輪不到你叔叔當家,隻要你父親表現的好一點,這家業别人也奪不去!
”
按照現在的律法,長子一般都會繼承大半的家業,次子隻能領取自己分到的那一部分,然後自立門戶。
張泰順接過被褥,有些手忙腳亂的去了前院。
等了一會兒後,小白一路偷笑着進來,走到方醒的身後磨蹭着說起了張泰順的糗事。
“少爺,這個張泰順連床都不會鋪,把自己的床鋪弄得跟雞窩似的。
”
方醒感受着腦後的柔軟,不禁有些蠢蠢欲動,不過想起小白的年齡,最終隻得數着手指頭等待天黑。
晚上自然是擺開了酒席,一道屏風分成了男女兩桌。
喝着從未喝過的好酒,連馬蘇都興緻勃勃的寫了首詩,倒是引來了張泰順的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