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酷f/匠;網`唯/q一正K(版^,)其他都)M是vb盜Q版0+
後金兵突然南侵,遊騎斥候已經直抵沈陽城下,遼東總鎮賀世賢自然要親臨城頭穩定軍心,同時觀敵瞭陣整頓防務。
天意或者巧合,賀世賢在城頭巡視的時候,剛好看到了被後金兵追殺的朱由模一行人。
朝陽雖然還未升起,但黎明已經降臨,城頭的明軍可以清楚的看到狼狽的朱由模一行人,大概也能預料到他們的後果。
不到十個少年人,如何能夠抵擋虎狼一樣的後金斥候,他們不僅死定了,而且注定要死的非常凄慘。
沈陽的明軍足足有七萬餘衆,他們也有與後金兵野戰的勇氣和實力,但眼下敵情不明,他們絕犯不上為了幾個人出兵。
萬一給後金兵馬趁亂偷襲了,那可就得是塌天大禍了。
在殘酷的戰争中,幾個人實在是不值一提,根本沒有人會在乎。
所以即便城頭的明軍非常同情朱由模等人,但也僅限于同情而已,他們隻能做一群看客。
遊騎斥候漸漸追上了最小的朱由模,他準備伸手把朱由模拉到馬上來,然後再摔死這個長得蠻俊俏的少年。
可斥候剛剛在馬背上探出手,跑在前面的小太監們卻突然集體回了頭,有弓箭的紛紛張弓搭箭,沒有弓箭的更是掄着雁翎刀直接沖向了戰馬。
“惡賊,休傷我主!
”
“主上,先走,惡賊由奴才抵擋!
”
一聲聲滿是絕望的呼喝聲響起,八個小太監瘋了一樣沖向了後金斥候。
他們絕不是敵人的對手,他們的攻擊也如同玩笑,他們能做的,不過是用自己的命換朱由模一絲逃生的機會。
“好一幫忠義的家奴!
”城頭的賀世賢和一衆明軍是紛紛贊歎,這些少年奴仆實在是難得,不過他們這主人實在是有點拉胯。
忠心的奴仆麼舍生忘死,可主人朱由模還在頭也不回的跑着,而且他跑的姿勢極其猥瑣。
弓着個腰好像蝦米一樣,顯然已經被斥候吓破了膽,身體已經不能自主,已經成了趴窩的老母雞。
于鵬等四個執刀的小太監年紀還小,雖然他們不管不顧的沖向了金兵斥候,但他們的小短腿如何追得上戰馬,實際上對金兵斥候一點影響也沒有。
梅春旺、高無憂等四人的弓箭到是有用,可金軍斥候明顯是個巴牙喇,身穿雙層棉甲,雖然衣甲上挂了數支箭矢,但動作卻絲毫沒有遲緩。
“哈哈哈哈……呃……”金軍斥候還是在幹擾下探身抓住了朱由模的衣領,一把将他從地上給提了起來,準備将他活活摔死在馬前。
但縱聲大笑的斥候,忽然發現了不對,這蜷縮的少年手裡有東西,他一直貓着腰就是為了掩藏這東西,那是一張搭上了箭的弓。
朱由模在身體騰空的一瞬拉開了弓,箭頭指向的正是斥候的哽嗓咽喉。
斥候身體強壯如熊,他武藝高強身手靈活,他還有着厚重的甲胄,但是他與朱由模已經近在咫尺、呼吸可聞。
弓弦聲響起,再靈活的武士也來不及反應,再堅固的甲胄也無法抵擋,因為他們實在太近了。
利箭瞬間貫穿了斥候的咽喉,強健的身體瞬間變成了屍體。
“好小子!
”城頭的賀世賢見了這驚人的反轉,也是高聲喝彩,朱由模這一個極限反殺,玩的實在是漂亮。
朱由模不僅人殺的漂亮,下一步奪馬也是頗有功底。
巴牙喇身死之後,因為雙腳還牢牢的扣在馬镫裡,他高大的身體依舊坐在馬上。
靈活的朱由模,竟然攀着屍體的手臂,一個借力轉身爬到了馬背上,一把奪過了戰馬的缰繩。
一人一屍共乘一馬,好像一個僵屍騎馬帶着朱由模一樣。
而且朱由模僅靠缰繩居然控制住了馬匹,這一手連賀世賢都頗為佩服。
控制戰馬主要是靠缰繩和馬镫,雙手離缰單靠馬镫可以操控,隻是拉着缰繩也可以,不過單靠缰繩要吃力一些。
沙場宿将自然可以做到這些,但朱由模一個十一歲的孩子能做到這一點,這就是實打實的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