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意思。
”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德公咀嚼一會:“好一句秒語,人生種種,卻有如此。
”
“沒那麼妙,我真的種花了,所以有感而發罷了。
”
“你這纨绔子也會種花?
”老人好笑的道,顯然不信。
李業又喝了一杯,這老頭很有趣:“哈哈,纨绔子弟就不能種花了嗎,你這個老人家真是不講道理啊,我種我的花又沒種到你家去。
”
“也是也是,老夫孟浪了,不過你這小子喝了老夫的酒說話也不客氣些。
”女孩在一邊安安靜靜的為他們溫酒,老人端起酒杯:“看你這幾日的作為是想重整這酒樓嗎?
”
李業點點頭,一般來說他不會随意透漏一些東西,特别是關鍵情報,但這次不同,知道的人越多越好,而且這老頭開玩笑歸開玩笑,沒有說謊的表現。
“是啊,不瞞你說,最近沒錢用了,所以着急賺點錢。
”
“潇王府已經沒落到如此地步了嗎.......”德公歎了一聲,然後娓娓道:“潇王昔日于老夫有恩,如今潇王府沒落如此老夫也不能坐視不理,你既能想到重整這酒樓也是好事,至少也是實在事,比遊手好閑的好。
老夫也算認識些人,以後可以給你多推薦些食客,權當報恩了。
”
聽了這些話李業對這叫德公的老人有更高的評價,倒不是在于知恩圖報,而是他處理事的方式。
說幫忙卻沒問自己有什麼要幫忙,一口說定自己能幫什麼,即知恩圖報又給自己留餘地,将主動權握住手中。
而且說明隻是報恩,不給李業增加心理負擔,這拿捏和掌控很老道,這種人一般身居高位。
心理思緒萬千,表面也沒半點異樣,李業笑道:“那我就謝謝德公了。
”
老人愣了一下,然後哈哈笑起來,撫這白須:“你這小子,我還以為你會推辭一番,哪怕謙虛一下也好啊,沒半點君子之風。
”
李業攤手:“要是君子之風能當飯吃我把這酒樓都謙讓給你,君子之風那是你們這些衣食無憂的人才說的,我沒那麼高雅。
”
溫酒的女孩似乎有意見,欲言又止,但最終還是沒說,比起德公她顯然是怕李星洲的。
“你這小子.....”德公搖頭:“這話你與我說說就罷,可别到處傳揚,不過是些憤世嫉俗之言,莫要以為如何不得了,小心招來禍端。
”
“我知道,開個玩笑,不過德公也不用給我介紹客人。
我想請你一些其他的事。
”
德公飲了一杯,“哦,你說說什麼事,老夫看看能不能幫。
”
“其實簡單。
”李業說着把酒杯遞過去,女孩猶豫了一下,還是給他斟上酒,“看德公衣着言談,想必也是官宦富貴之家,家大業大,家裡肯定有護院吧。
”
老人點點頭:“莫不是想要些人手?
”
“不是,護院們大多都是武人,風裡來雨裡去也不簡單,我想德公這一個月内隔三差五讓他們到城西望江樓吃喝,算是犒勞。
”李業一邊小口品酒一邊道。
這話一出德公和那女孩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