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老幾,配我給你面子?
”
王遠的聲音并不大,但格外的清晰,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或者說,是因為周圍已經全部死寂,隻有王遠一個人在含笑站立!
腳下皿泊深邃,項羽和玄鳥衛神色不變。
扶蘇和胡亥雖然略有不适應,但也沒有事情。
至于赢婉君,他已經被兩個哥哥提前捂着了雙眼,在哪裡歪着頭,一頓問号。
“昂昂?
”
剛才都發生了神魔?
而在酒樓二層,公輸營笑容微微凝固。
笑容消失,他居高看着王遠,神色逐漸變冷。
“好膽!
”
“多謝誇贊!
”
王遠還是回之以微笑,一身白袍,身上滴皿不沾身!
在霸王之勇的增幅下,這一劍格外的迅速!
這位灰炮門客,走得無比安詳,絕對不可能詐屍!
(已故)灰炮門客:“......”
“所謂這位公輸兄,你還想要和我做朋友嗎?
”
王遠再問,不管這個公輸家是出于什麼目的來挑釁自己,王遠都必須做絕!
是的!
就是字面意思上的做絕,直接不留後路!
不然的話,那些諸子百家恐怕還會以為他很好欺負,可以随意欺壓!
王遠可不想等到自己跑路的時候,還被那麼多牛鬼蛇神追殺。
一個項羽已經夠他受的了,有時候真的很搞不懂,這些六國餘孽不把精力放在颠覆暴秦上,一個個都盯着他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收起帶皿的青銅劍,還給王離,這是他的表态。
暗中的人看懂了,公輸營也看懂,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放棄。
“當然!
不過一隻狗而已,怎麼能夠因為他而敗壞了我與王縣令你的友誼?
”
公輸營再度浮現笑容,然後移動腳步,主動走了下來,來到一樓,來到衆人的面前。
“公輸家公輸營見過王縣令,可否請王縣令上樓一聚?
”
語氣恭敬,但聽在衆人的耳中,卻全是挑釁的意味。
“王兄,要不就别去了吧?
”
王離小聲提醒,雖然當着公輸營的面說這些,有些失禮。
但這個家夥明顯就沒有安什麼好心,他也就不用再給面子了。
扶蘇和胡亥也點着頭。
現在這個公輸營的手下可是死了,他居然還能夠,怎麼想都覺得無比離譜。
“為什麼不去?
”
王遠直接繞開皿泊,主動走入酒樓之内。
“難得有人請我們喝酒吃飯,這都不去蹭吃蹭喝,豈不是浪費人家主人的好布置?
”
“這種便宜不占,祖先都要跳出來打死我們!
”
說罷,就已經走上了樓梯。
“這是什麼邏輯?
”
扶蘇和胡亥兩人無奈,略微商量一下後,就讓胡亥留下照顧赢婉君,由扶蘇和項羽跟随上去。
扶蘇是大秦的皇長子,哪怕公輸營再怎麼放肆,也會給一絲薄面。
而項羽更不用說了,武力通天,說是大秦第一人也不為過。
有他在,就算出了什麼意外,王遠也不會有什麼大礙。
項羽背着天龍破城戟,一步一個腳印,筆直的身影如同一座山峰,氣勢逼人。
扶蘇也是,目光凝重,兩人跟在王遠的身後,無視公輸營,慢慢走上了二樓。
還保存着行禮姿勢的公輸營眼中閃過陰霾,但很快就散去。
他擡頭,收起禮儀,無視其它人,最後上了樓梯。
“小妹,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
胡亥帶着赢婉君離開,繼續遊玩。
玄鳥衛則是開始處理痕迹,似乎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酒樓二層内,王遠走入,四顧而望。
酒樓二層并不大,隻有二十多丈長寬,都是桌椅,和普通的酒樓沒什麼兩樣。
但就是在這個空間内,卻有着十幾桌人在注視自己。
每一桌子的人,身上的衣袍都不一樣,也代表他們各自的身份。
道家,儒家,公輸家,墨家,可以說基本都是諸子百家中最具有代表力的都在這裡。
“諸位,讓我們一起歡迎王縣令的到來!
”
公輸營在後面活躍氣氛,走會到了公輸家的桌子前。
“好呀!
那諸位可以跪下給我磕個頭嗎?
”
王遠笑道,正要坐下的公輸營動作立馬一僵,其它諸子百家也是目光凝固。
“王縣令,你這是什麼意思?
”公輸營嘴角抽搐。
“開玩笑而已,難道你們覺得不好笑嗎?
”王遠攤手,似乎真的是無辜,推了推扶蘇。
扶蘇:“哈哈哈!
”
項羽:“哈哈哈!
”
“哈哈!
”
“哈!
”
“......”
有幾人響應了笑聲,但很快四周就再度安靜下來,并且比之前還要死寂!
“真沒有意思。
”
王遠來到一張空的桌子前坐下,扶蘇和項羽一同。
“說實話,我真沒有想到王縣令你竟然敢上來。
”
公輸營讓人給王遠倒茶:
“畢竟我們剛才,似乎發生一點小誤會......”
“沒事,我大人有大人,已經原諒你的不懂事了。
”
“你有空的話,過來給我磕個頭認錯就可以,不必太過放在心上。
”
公輸營:“......”
桌下的雙手忍不住握緊,其它諸子百家之人也是如此。
他們真的無法理解,為什麼這個王遠為何敢如此嚣張?
說的每一句話都那麼離譜,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
氣氛凝固,而王遠似乎什麼也沒有察覺,直接就拿起酒樽就喝了起來。
“略!
”
“真是好酸的酒!
”
酒水剛剛入口,王遠就吐了出來。
嫌棄無比,一把兩條腿放在桌子上。
“難怪那麼會玩惡心人,原來都是喝這種酸酒,真的好可憐。
”
“算了,我也不要你們磕頭了,畢竟喝這種垃圾酒,你們很可能已經骨質疏松了,萬一骨折就賴上我。
”
這一番話落下,在場不少人臉上都露出了明顯的怒意。
他們從來都沒有說過要下跪請錯,為什麼這個王遠始終都是一幅吃定了他們的嘴臉?
“王縣令,你身為聖人,未免也太過失禮了吧?
”
有墨家的人忍不住出聲,想要制止王遠的胡言亂語。
“大家都是講究禮儀.......”
“禮貌和人講的,而你們很顯然并不是。
”
“真的那麼講禮儀,那麼當初六國破滅,就應該以死陪葬,而不是活到現在,在這裡到處惡心人。
”
王遠就反駁,直接就把其給怼的啞口無言。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們給我說什麼聊齋?
”
言語犀利,雖然在場之人全都聽不懂這些話語的意思,但還是能夠感受其中的嘲諷!
明知道是嘲諷,但卻連嘲諷的點都找不到,完全無法反駁。
最重要的是,他們也的确是理虧,這一次本來就存在要強迫王遠就範的念頭在這裡。
這讓本來想要給下馬威的諸子百家全都犯了難。
明明是自己逼迫,結果到頭來反而被王遠拿住了主動權!
“王縣令,看來你是不打算客氣了,那我們也直接來!
”
公輸營壓下怒火,不再帶笑。
王遠打了一個哈欠:“要下跪就趕緊,我都要睡着了。
”
嘭!
徹底忽略,公輸營一拍桌子:“你到底要如何才能停止學宮的建設,還有鹽鐵官營?
”
說完,所有諸子百家神色都變得凝重。
學宮建設就不用說了,鹽鐵官營對于諸子百家的影響也很大,基本上斷絕了他們經商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