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金明聽了隊長的話,臉上隐含不悅,怒道:“官大一級壓死人是沒錯,可是這京都東城諸般事宜,可不是她一個守備自己能搞定的,說到底,這件事情也不是我自己的事情,也關乎底下兄弟的利益。
要是這東城亂起來,她這東城守備也未必坐的住!
”
“可人家畢竟是顔澤的女兒,而且聽坊間傳聞,還和那蘇文定了親,蘇文可是宰相之子!
咱們萬萬得罪不起啊。
”
說起蘇文,溫金明臉上露出笑容,說道:“這就是我說的第二件事,宮裡有消息傳出,那顔落盈在陛下面前提出解除婚約,蘇文亦在皇宮門前挑釁顔落盈,兩人之間關系不睦!
所以咱們可以得罪顔落盈,但是不能得罪蘇文,那蘇文來咱們巡守處必然也就是走個過場,早晚得高升,咱們對蘇文,得哄着,敬着。
”
“這消息準嗎?
”
衆人有些疑惑。
溫金明大怒:“當然準,老子花了三千兩銀子呢!
”
很顯然,宮裡有些人對消息的價值把控的很好,第一時間就找到了需要的人。
溫金明話鋒一轉,又說道:“不過這事情也得兩說,若是這顔落盈願意保持現狀,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大家面上過得去,各自拿自己那份。
”
衆人商議完畢,各自散去。
百花樓,何平安來了。
帶着銀票。
見到老鸨子,将餘下的尾款交付,帶着崔玉棉的賣身契上了馬車。
這次崔玉棉沒有落淚,有的隻是滿臉笑容。
臨行之際,老鸨子拉着崔玉棉囑咐道:“玉棉啊,人家是宰相公子,去了以後莫要多想,好好伺候蘇少,其餘該有的都會有。
”
說白了就是在提醒崔玉棉,夾着尾巴做人。
崔玉棉點點頭,記在了心裡。
馬車緩緩離開,消息也很快傳開。
八百萬兩銀子,為花魁贖身。
前所未有的天價!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崔玉棉來到了蘇府,蘇文已經等候在了門口。
見她下車,上前相迎。
兩人進了院子,蘇文笑道:“先在這裡住上幾天,等我和那薛猛事了,我便搬出去。
”
聽到這話,崔玉棉心中一喜。
面上輕輕點點頭。
緊接着,蘇文便帶着崔玉棉見過家中人。
首先就是父親蘇長青,見到崔玉棉,蘇長青也不禁感歎:“吾兒好眼光。
”
這崔玉棉的容貌,堪稱絕色。
之後便是後院的姨娘和蘇文的生母。
崔玉棉倒是落落大方,沒有任何失禮之處。
“這便是三哥的媳婦嗎?
比大嫂二嫂都漂亮呢!
還是三哥最厲害!
”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笑着說道。
蘇長青三個兒子,就這一個女兒。
名叫蘇暖暖,跟蘇文是一母同胞。
兩人關系最好。
而蘇文生母,滿眼笑意的看着崔玉棉:“玉棉生的好漂亮,以後進了家門,就是一家人,”
崔玉棉心中頗感溫暖。
她已經做好了接受冷言冷語的準備。
畢竟她知道,以她的出身,入了宰相府,即便隻是作為一個妾室,也極有可能被人看不上。
不過出乎預料的是,不管是蘇長青,還是蘇文的母親,都頗為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