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鄭芝龍的前鋒戰船集結的時候,南澳島的巡邏船正在飛快趕回南澳島。
周可言的心腹李春生氣喘籲籲跑回去道:“周帥呢?
”
“周帥在裡面與許大人商議要事。
”
“不好了!
大事不好了!
”
李春生連忙跑到門口,大聲道:“周帥,前方有緊急軍報!
”
“進來說話。
”
李春生走進去道:“最新的消息鄭芝龍可能在料羅灣附近調集了大軍!
”
許宏綱大驚道:“确定嗎?
”
“不确定,現在海岸方圓五十裡全部被封死了,根本進不去。
”
“那你如何判定的?
”
“因為有六十艘戰船同時出來了,朝紅夷人和劉香部的戰船沖去。
”
周可言眉頭皺起來了,他沉聲道:“沒錯!
鄭芝龍要開戰了!
”
一邊的黃錦道:“現在如何是好?
”
李春生道:“周帥,我們要不要出兵?
”
周可言陰恻恻笑了兩聲:“出什麼兵,讓紅夷人、劉香和鄭芝龍去撕咬,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
“可是鄭芝龍的船最近頻繁在我們附近走動,屬下擔心鄭芝龍對我們也起了殺心。
”
周可言道:“怕個鳥!
等他們真的全面打起來,我們就上岸抄鄭芝龍的老巢!
”
李春生微微一怔,連忙道:“周帥英明!
”
等商議完事情,許宏綱和黃錦回了自己的屋子。
“黃大人,眼下時機已到,準備準備,我們收拾好,随時動身。
”
“許大人,按照目前的局勢來看,鄭芝龍未必能取勝,若是周可言真的将鄭芝龍的老巢給抄了,說不定我們有機會拿下福建省和廣東省!
”
“黃大人,周可言是什麼人,您心裡不清楚麼?
我們跟着他,有好下場?
”
“這……”
“走南洋,現在是我們唯一的出路。
”許宏綱苦澀道,“我們在浙江省還有些生意,正好可以兩邊做買賣,積蓄力量。
”
“眼下也隻能如此了。
”
下午三點,鄭芝龍的前鋒正在快速朝荷蘭人的戰艦逼近。
而海上的戰局已經從荷蘭人的憤怒加跳腳變成了一場看起來“打情罵俏”的你追我趕了。
威廉船長暴跳如雷:我的路易十四!
我要為我的路易報仇!
其他荷蘭人:你們這群渣渣明朝人,有種别跑!
明軍:你們這群長紅毛的老鬼,有本事來追我們呀!
“船長,我們正在朝西北方向靠近,那裡是大陸的方向,是否要停下來?
”
威廉船長跺腳道:“不!
我要為我的路易十四報仇!
”
“船長,海岸附近可能有很多明朝主力戰船,會有危險。
”
“明朝人的戰船有什麼可怕的,我們的火炮比他們要厲害,我們的戰船比他們更快!
”
“是!
”
這艘巨大的蓋倫船切開海面,向前面快速前進。
雖然它的速度确實比明軍的戰船快,可是明軍的戰船多啊,而且始終保持在有效射程内。
威廉船長追啊追啊,眼看就要追到前面一艘落單的明軍戰船,而且劉香的部下們也已經過去将那明軍的戰船圍起來。
威廉大喜道:“登船!
登船!
去将他們的船長抓過來!
”
正當荷蘭人欣喜的時候,一個士兵忽然大聲道:“快看那邊!
”
衆人朝正西方看去,看見那裡的海平面上有一個模糊的小黑點。
“船長,西方有東西。
”
“相信我,不要管它是什麼,現在,立刻,馬上去将明朝人的船長抓過來,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我要為我的路易十四報仇!
現在!
”
“是!
”
一邊的大副舉着望遠鏡,忽然,他的笑容凝固了:“船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