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謀部的人說道:“祖帥,趙帥已經抵達扶餘,離我們這裡不遠了。
”
“他奶奶的!
都到扶餘了,還在那裡窩着下蛋嗎!
”
祖大壽和趙率教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格,祖大壽身上的流氓氣息更濃一些。
“算了,不等他了,功勞他不要,老子帶着你們全收了!
”
明軍沖鋒的号角聲響起來。
大軍快速有節奏有部署地往前推移。
士兵們穿着皮革靴子,踏在被雨水打濕的草地上,身姿挺直,目視前方,往前前進。
現在用火槍肯定是用不了了,就隻能白刃相接。
好在祖大壽這個人用火槍隊有個習慣,就是喜歡往火槍隊混編重步兵。
在最後一次遼東之戰的時候,他就用這種戰術打過勝仗,之後一直在用。
這一次無疑是派上了用處。
雙方的中路軍很快就沖鋒在一起,相互厮殺起來。
一時間,殺得不分上下。
半個小時後,雙方完成了一次小規模的厮殺,然後各自鳴金收兵。
各有損傷,大約各自死傷千人。
鳌拜說道:“蒙古人到哪裡了?
”
“大人,還沒有回應。
”
蒙古人離這裡不算太遠,鳌拜的人幾天前就派過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應。
“還沒有回應!
狗日的蒙古人,這種時候還在下蛋嗎!
”
“去!
再派人過去催!
”
“嗻!
”
一隊隊傳令兵用力揮舞着鞭子,朝蒙古人所在的地方沖去。
下午的時候,明軍又開始發動沖鋒,雙方這一次的規模明顯更大,各自動用了至少5000人。
密密麻麻的大軍如同洪流一樣,在暴雨的平原上沖撞。
草地被鮮皿染紅,被雨水沖刷,在廣袤的平原上,像一張巨大的紅地毯。
下午的時候,鳌拜派過去的人看到蒙古人之前的營帳一片狼藉,暴雨已經沖刷了所有戰鬥的痕迹。
到了傍晚的時候,暴雨才慢慢停下來,但烏雲依然沒有散去。
鳌拜的人回來了,将情況彙報給了鳌拜。
鳌拜眯起眼睛:“不見人影?
”
“難道蒙古人已經行動起來?
”
“難道已經溜到明軍的後面?
”
隻有這一個解釋了。
蒙古人不可能平白無故消失,畢竟有三萬大軍啊。
既然不在那裡了,必然是大軍整體都行動起來。
鳌拜用望遠鏡看了看對面的明軍,雙方都消停下來。
鳌拜說道:“明日一早決戰,今晚崗哨放嚴一些!
”
“嗻!
”
“再派人去催促羅斯人,還有蒙古人,繼續派人去查詢他們的下落,找到了立刻彙報。
”
“嗻!
”
天快黑了,一隊隊身披鋼甲的重裝騎兵快速越過平原,穿過樹林,在遼北大地上急騁。
羅斯人在扶餘,也算是一道防線。
所以鳌拜并不擔心明軍從那個方向能有一支軍隊在短時間内加入這邊的戰場。
但他不會想到,羅斯人已經全軍覆沒了,剩下的一百多人連滾帶爬地往西伯利亞逃跑。
他更不會想到,遼北之戰中的扶餘之戰,将是影響深遠的,他直接影響到東方大國和北邊大國的關系,甚至是改變世界格局的導火索。
由于羅斯人的全軍覆沒,趙率教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擋,一路朝東北方向狂飙。
七月八日早上五點鐘,一夜的大雨後,早晨的平原被籠罩在雨霧中,神秘而甯靜。
不多時就響起了腳步的聲音。
雙方為了防止對方偷襲,都在原地過夜,随時準備開戰。
雙方都在亢奮狀态。
大雨中沒有了火器優勢,明軍還能和野人女真組成的建奴大軍打成平手,這足以證明明軍的強悍。
一大早上,鳌拜吃完早餐,就開始亢奮地動員。
大決戰來臨了,戰鼓聲如雷。
士兵們大聲喧嘩着,聲音在寬闊的平原如同海浪一樣起伏。
鳌拜擡頭看天空,今天還有暴雨下,真是天助他。
大暴雨之中,明軍的火器失去作用,冷兵器野戰是野人女真的強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