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剛落,突然下面的人來報:“報!
有人闖進來了!
”
何青志一聽,立刻來了神:“誰他媽的狗膽子上天了,敢來找老子的麻煩!
”
他呸了一口王師傅,說道:“讓你多活片刻!
”
随即,他轉身大聲叫喊道:“走!
跟本少爺去看看,看哪個不想活了的,敢闖到本少爺的地盤!
那些下賤的村民,本少爺今天殺光他們!
”
他這麼一呼,幾十号人立刻跟着高呼起來:“殺!
殺!
殺!
”
何青志帶着人氣焰嚣張沖出去。
結果呢?
結果就是剛沖出去,就遇到了中路軍的先頭部隊,迎面而來的是一顆顆子彈。
眨眼的工夫,就死了七八個。
其他人腦瓜子一嗡,還沒有反應過來,天聖軍一個個動作迅猛如同林間獵豹一般撲來。
有的用火槍打死目标,有的幹脆沖上去用刺刀封喉。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
這幫人完全沒有搞清楚情況,就被反殺了。
一句話:毫無反抗之力。
天聖軍當真做到了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他們在埋伏起來的時候,林間異常安靜,當他們發動猛攻的時候,如同雷霆一般。
慘叫聲中,剛才還氣焰嚣張的一夥人,直接被打懵逼了。
後面的人還沒有搞清楚狀态,調頭連滾帶爬地跑。
何青志也跑,但他的腿被集中了一槍,倒在地上,慘叫起來。
他忍着劇痛在地上爬,爬了兩下被一個手下扶起來繼續跑。
但顯然是跑不掉了。
在周圍巡邏的人聽到了這邊的火槍聲,紛紛沖來。
這一帶的人還是非常多的,何家在這裡安排了五百多号人,日夜巡邏、封山。
周圍的村民誰敢靠近,就直接殺掉。
也沒有人敢對外說什麼,否則會迎來瘋狂的報複。
何青志負責這個地方,在這裡作惡了兩年。
今天終于遇到鐵闆了。
很快,天聖軍就殺出了一條皿路,朝裡面殺去。
周圍趕過來的人,來多少死多少。
這些人的戰鬥水平頂多也就是幫派鬥毆、群架,手裡拿着槍,也不會排隊集中火力地打,甚至反應速度和動作靈敏度跟軍隊也沒法比。
很快趕過來支援的人也被打得連滾帶爬、鬼哭狼嚎。
大家做鳥獸散,紛紛朝叢林裡逃竄。
但左右兩路的明軍也行動起來,從兩邊一路橫推而來,那氣勢,當真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别看這些人平時對老百姓一個個心狠手辣,真的遇到軍隊了,都是渣渣!
前後才過去半個小時,就死了兩百多人。
何青志完全是乘亂逃脫,瘋狂往裡面逃去,工坊門口的護衛見狀,連忙舉起火槍。
但是明軍已經跟過來了,迅速粉碎掉門口的防衛,直接撞開門,沖了進去。
一個個天聖軍的士兵魚貫而入,裡面的工匠看到後,吓得連忙舉起手來。
而那些個帶着何青志逃進來的人拿起火槍,手忙腳亂地填充子彈,卻已經來不及了。
砰砰砰……
又有六個人被天聖軍斃了,何青志連忙喊道:“投降!
投降!
我是何家的三少爺!
我投降!
”
天聖軍這才停止攻擊。
工匠們被要求全部抱住頭,往外面走。
很快,偌大的工坊被清空了。
過了二十分鐘,方圓五裡的重要方位也都被天聖軍防禦起來。
孫傳庭帶着李斌過來。
李斌剛才親眼看到前面的天聖軍是如何攻破何家在這裡的防禦的。
他記得昨天何青志在交貨的時候,還跟他吹牛逼說自己在這一帶有五百多号人,就算官府的官兵來了也不怕,照樣殺。
他昨天還震撼何家的強大。
結果今天,剛才,尼瑪何家的那些人像雞鴨一樣被宰掉了。
李斌吓得差點就尿褲子。
何青志被拖出來,扔在孫傳庭面前。
他看見這些人穿的制服,心頭一震:軍隊?
廣州有沒有海軍?
當然有!
廣州有一個師的海軍。
當時在開海新政的時候,海軍總府衙門就給了廣州一個師的指标,是由兩廣總督府組建的。
何青志連忙說道:“這位大人,我是何家的三少爺,不知大人是哪位?
”
有人正要介紹孫傳庭,被孫傳庭制止了。
何青志看着這些人穿的制服,
孫傳庭先不問話,等到下面的人将裡面的火槍都搜刮出來,還推出來了幾門火炮,孫傳庭才開口說道:“這些都是你造的?
”
“是!
都是我們何家造的!
”
這人每句都離不開何家,這讓孫傳庭覺得他是在故意拿何家出來說事情。
在軍方面前,居然還拿何家說事情。
孫傳庭敏銳察覺到,廣州的海軍,可能和何家有牽連啊!
“你知不知道造這些的違法的?
”
“是是是,我們何家是遵紀守法的,這一點李總督最清楚。
”
孫傳庭說道:“李總督?
”
“對,李總督!
”何青志故意語氣重一點,顯然是想告訴孫傳庭,我的靠山是李總督。
“李總督知道你造這些?
”
“大人說笑了,大家都是出來賺錢的,何必傷了和氣,回頭我在廣州擺下酒宴,請大人喝酒。
”
“我問你,你造這些,李總督知不知道?
”
“知道!
”
孫傳庭神色依然冷靜,他腦子飛快轉動起來。
他看着前面地上那幾個被殺死的工匠,還有跪在那裡被綁起來的王師傅,說道:“全部帶上船。
”
何青志說道:“大人,得罪了李總督誰的日子都不好過。
”
他話音剛落,孫傳庭一巴掌抽過來,抽得他半邊臉都腫了,孫傳庭陰沉着臉說道:“帶上船再審問,把火槍和火炮全部帶走。
”
一天後,全部處理好了。
孫傳庭再次起航,他準備去廣州去找李逢節,讓李逢節把事情交代清楚。
一個人趴在一艘簡陋的小漁船上,他帶着帽子,穿着破爛的衣服,蓬頭垢面的。
這艘船秘密地從新安縣海邊行駛出來。
“船家,還要多久能到泉州?
”
“這位客人,我這隻是小漁村,恐怕得要個半個多月。
”
周延儒哭喪着臉,他後悔來廣州。
沒想到自己離開廣州這些年,廣州竟然完全變了。
突然,周延儒看到前面的戰列艦,他揉了揉眼睛。
“朱雀号!
天聖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