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輿論戰中,一定會出現局部失控的現象。
沒有人能絕對控制宏觀事件的細節。
正如社科院的王夫之所說:在發生大規模沖突的時候,有幾類人會将事情推向極端化。
一、投機分子們。
他們會出于政治利益,而站出來,迎合大多數人,借此在大多數人中取得好的名聲,從而為自己增加威望。
例如有人一定會迎合那些熱皿青年,說他們願意聽的,但實際上這些人自己未必認可自己說的。
隻要大衆愛聽就行,這就是賺錢和為自己提供聲望的好機會。
這部分人很聰明,一般都是讀過書的人。
他們深知迎合大衆可以獲利。
他們在這中間推波助瀾。
二、一定會有一些很窮,且又壞又懶的人,參與進來,舉着政治正确的大旗,借此機會,對商社和商行打砸搶奪。
這些人并不蠢,他們知道這樣可以獲利。
他們隻是純粹的懶和壞。
三、有一群頭腦發熱的人,被第一種人持續煽動,然後開始盲目地沖擊。
當群體的激情高漲到一定的地步,原先的理智就開始失控。
王夫之總結了這三點。
并且他還寫了關于這件事的總結給皇帝。
崇祯看完王夫之寫的,不由得感慨,王夫之就是王夫之,不愧是曆史上出名的思想家。
他總是能很快抓到事情的本質。
人是一種動物。
早期的智人可能出現在250萬年前。
人類文明也不過誕生了幾千年而已,相對于智人的誕生時間,實在太短。
所以,人類身上還保留了太多原始狩獵時代的習慣。
例如在狩獵時代,人類為了提高野外生存,大腦會對周圍的事物做出快速判斷,并将這些東西标簽化,以此來推斷環境的危險程度。
是否繼續前進,還是撤退。
所以,貼标簽其實是人類在漫長的狩獵時代進化而來的思維習慣。
但是,自從人類進入文明時代,社會開始逐漸變得複雜,許多事情的真相已經不是眼睛看到的那樣了。
然而,人類的思維習慣還保持着看見之後,貼标簽的習慣。
所以,一般人如果不經過思維的深度訓練,根本無法察覺到自己是不是在這個複雜的社會被利用了。
或者說,一般人極其容易陷入非黑即白的二級理論中。
例如這一次的遊行中的一些人,一定會認為資本家就一定是壞的,一定是罪惡之源,就應該把他們吊死。
你看,這裡的資本家,就被貼上了“壞”這個标簽。
然而現實情況是,大明朝有無數商人,有許多商人每天起早貪黑,也就賺那麼一點點錢而已。
而且,還有一些商人,通過辛苦打拼,總算生意有了一定的規模,并且他們将糧食分配到各個需要糧食的地方,讓許多人吃上了飯。
從社會公德上,他們的行為反倒做了好事。
卻被一部分人也貼上了“壞”的标簽。
一般人是不會去思考或者分辨這些的。
什麼叫假大空的理論?
就是那種上來就說這個一定是壞的,那個一定是好的,那個是一定有用的,這個是沒用的,有些人該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