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督瓒是最後一任郡守,就意味着五原郡未來數十年沒有太守?
”
有些陰暗的營帳中,呂布喃喃自語。
“那麼,前身未來是怎麼跟着丁原的?
”
“以他在五原郡的威望,完全可以獨領一方,何必屈居他人之下?
”
“還是以認義父這麼羞恥的行為攀附丁原!
”
呂布不解。
依照前身的記憶來看,這次胡人南侵之前,他在五原郡的威望就無與倫比。
不說五原百姓,就是周邊草原,也流傳着‘飛将’之名!
這次率領三千騎,擊潰十萬來犯胡人,如此戰績,可說不比史上任何名将遜色!
怎麼也不可能淪落到給别人當主薄,也就是秘書的程度。
對了,這裡說一下,主薄這個職位,其實相當重要,地位也很高,并不是後世網上說的什麼文書小吏。
就好像最高領袖身邊的秘書。
看似隻是一個文員,實則是領導的心腹,未來的封疆大吏,甚至是接班人。
至于讓猛将當主薄不合适,這話也不對。
漢代文武不分家,猛将當文員,文官當大将并不罕見。
所以說,丁原并沒有虧待前身,除了沒讓他掌軍權外,待遇是相當不錯的。
而且,當時漢制依然健全,中央高高在上,即便劉焉已經建言‘以牧代史’,地方諸侯卻還沒發展出來。
丁原當時的軍隊,隻是并州邊軍而已。
這種情況下,沒有讓呂布執掌軍權的道理。
又不想造反,無端端的發展軍隊做什麼?
因此,沒遇到李肅以前,前身對自己的處境其實并沒有什麼不滿。
隻是,跟着當時獨霸朝野,并且向自己丢來橄榄枝的董相國,前途明顯更好,那也無需多說。
畢竟,前身的确貪慕虛榮,見小利而忘大義!
當然,現在的呂布,已經換了一個有趣的靈魂,不可能再走前身舊路。
“頭疼!
”
摸了摸頭,呂布有些苦惱。
“董卓帶軍進洛陽以前,呂布的事迹完全沒有記載,這些年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
對此,他很無奈。
除此之外,還對不上時間,不知道現在處于什麼年代。
隻知道是光合七年九月底,卻對不上曆史時間。
并州本就遠離中原,五原郡地處邊塞,更遠。
這個時代的信息傳播又極為封閉,數千裡外的事情,很多時候幾年都傳不過來!
所以,呂布完全不知道大漢朝現在處于什麼時間段,也就不好決定下一步怎麼走。
“奉先,營地已經紮好,之盈也處理完戰場了!
”
就在此時,帳外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
是高順。
旁邊還有一個腳步聲,應該是負責收拾戰場的郝萌。
呂布立刻回過神來,出言道:
“子遜,之盈,進來說話罷!
”
帳簾掀開,走進來二名青年将領。
其中一個,面目有些許木讷,但神色沉穩,另一個,則長着絡腮胡,看上去頗為悍勇。
高順和郝萌。
高順無須多提,對郝萌,呂布心中卻有些複雜。
很簡單,按照正常路線發展下去,郝萌未來會背叛他!
不過,呂布并不打算因為這個就區别對待。
因為,老實說,原本時空的呂布,的确有些不厚道。
平常還好,但遇到大事很容易沉不住氣,從而做出許多傻事來。
尤其是對屬下,很多時候過于苛刻。
不管怎麼樣,就算郝萌後來背叛,那也是跟随了呂布二十年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