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風嶺四面懸崖峭壁,隻有一條鐵索橋通往山頂。
可以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隻能用斷其水源的方法,迫使對方投降。
荔娘搞不懂梁枭在幹什麼,打仗還要畫個圖,在圖上比比劃劃的作部署。
她跟着義父打過哭風嶺,最後打得都快精神崩潰,不管用什麼方法,也是幹着急有勁使不上。
賠上了不少弟兄的命,根本過不了那條鐵索橋。
荔娘想不出梁枭會用什麼辦法破這個魔咒。
不過覺得梁枭十有八九會碰壁,就算他再聰明,也破不了哭風嶺的天險。
就連身經百戰的老奎也是緊鎖眉頭,一籌莫展。
梁枭一邊吃着爆米花,一邊跟向導問這問那,甚至談笑風生,哪有一點打仗的緊迫感,好像是在玩遊戲。
并不愁怎樣打下哭風嶺,他擔心的是他對地形不熟悉,山上的草寇會有秘道退路。
如果讓他們偷偷跑掉了,那就損失大了。
最後十幾個當地的向導,都一緻認為哭風嶺沒有任何退路,隻有鐵索橋一條下山的路。
梁枭這才讓各營的将領到大廳聽令。
沒錯,他已經把他的人馬完全軍事化,分出各個營,然後安排百夫長千夫長。
而不是一盤散沙的烏合之衆。
荔娘看得一愣一愣的,梁枭這絕對不是家丁或是草寇,他這是要造反的架勢,竟然私自組建軍隊。
這個家夥真是膽大包天,敢跟朝廷對着幹的就是草寇,但是還從來沒有草寇把自己組建成跟朝廷一樣的軍隊。
這就是赤裸裸的造反。
讓她想不到的是,梁枭身為太子,組建軍隊是合理合法的。
梁枭正襟危坐,衆将官威立兩旁。
他面前的桌案上放着令箭桶和地圖。
“千夫長朱大聽令!
”
“末将在。
”朱大頂盔貫甲,大步出列。
“令你率5000人馬,堵在鐵索橋,隻守不攻,不得放走一人。
”
朱大一臉黑線,什麼,隻守不攻,人家就會出來,我沒聽錯吧?
“諾。
”朱大抱拳施禮,上前接過令箭,轉身向外走去。
“千夫長鐵良聽令。
”
“兄弟在,不對,末将在。
”鐵良手裡拎着一根兒胳膊粗的大鐵棍子,大呼小叫的出例。
這家夥天生神力,學武後各種兵器都試過,都覺得不趁手,最梁枭親手為他打造一個大鐵棍子,舞的呼呼聲風,這下愛不釋手。
一聽說打仗就樂到後腦勺開花,兩隻眼睛瞪得像鈴铛,激動得滿臉通紅。
“你帶領1000人馬,和兩千工匠,跟着向導,到哭風嶺左側老風溝去砍木頭,搭建高台,不得有誤。
”
鐵良頓時一愣,然後大聲豪氣的叫喊道。
“大哥,俺的親大哥,求你給俺個打仗的活兒好不好?
搭台的活你讓别人去幹。
”
衆人都啞然失笑。
站在旁邊的荔娘也差點笑噴。
梁枭仍然闆着臉,正襟危坐道。
“搭完高台,就讓你打個痛快,趕緊去吧。
”
“真的啊?
諾!
”鐵良這才興高采烈地一抱拳,然後上前接過令箭,拎着大鐵棍子,昂首挺兇向外走去。
“老奎聽令。
”
“在。
”
“另你帶三千枭衣衛,查探哭風嶺下面是否有逃生密道,放走一個人,為你是問。
”
“諾。
”老奎也是一臉懵逼,還沒能打仗呢,就怕對方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