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一章 你不虧
項飛燕在房間中,照着鏡子,她欣喜的看着自己的臉,這幾天眼角的細紋都消失了。
皮膚變好了許多,白嫩紅潤。
“這女人啊,有男人的滋養就是不一樣...”
想到蘇文,她臉上泛起了一絲羞紅。
“大強是真的厲害,功力強悍,這政鬥也是絲毫不手軟,這段時間,我那弟弟們可是鬥的來勁呢!
”
沒錯,原本說要穩定的太子,被蘇文的一套手段搞崩了心态,開始主動出擊。
從朝堂上開始攻擊對手,甚至連續多日,給楚帝遞折子,其餘人也不甘示弱,紛紛反擊,尋找對方的把柄。
而項飛燕,置身事外,還是非常輕松的。
跟楚帝相處多日的她,自然知道,楚帝目前的身體狀态,雖然不好,卻也沒到馬上斃命的狀态。
她也明白了,楚帝為何始終不上朝,也為何不見諸位子女,為的就是要讓這些人心中拿不準,産生焦急感,越是這種時候,除了太子,誰也不敢去賭皇帝什麼時候死。
一定要盡快去把對手打垮。
這樣也就導緻了太子成為衆矢之的。
院子裡,項勝已經能夠活動了。
被人攙扶着,在後院活動。
蘇文笑呵呵的躺在椅子上,曬着太陽。
甚是悠然。
就在這時候,項飛燕從房間内走出,來到蘇文身邊,柔聲道:“今日采買說弄來兩根陳年老參,一會我吩咐廚房給你炖個老母雞。
好好補補,這些日子辛苦了。
”
蘇文笑道:“這算什麼辛苦。
牛——刀小試。
”
在這内院中,長公主根本不避諱人,直直坐在了蘇文懷裡。
蘇文笑道:“你這樣,勝兒可要生氣了。
”
項飛燕湊到蘇文耳邊,低聲道:“這又不是瞞得過人的事情,他早晚也得知道...”
說話間,看向項勝,招了招手,說道:“勝兒過來。
”
項勝縱然心中不願,依舊老老實實走了過去。
項飛燕嚴聲道:“從今天起,你便拜蘇先生為師,從此對待先生,必須如同對待自己父親一般!
若是膽敢不敬,别怪我這做母親的翻臉。
”
項勝憋屈啊!
說到底,雖然他父親早亡,也被項飛燕強逼着改了姓氏,但是他内心依舊不願項飛燕去找别人。
這麼多年都過來了,為何出現了這個蘇文,就要變成這樣?
可是項飛燕何等強勢?
項勝根本不敢違逆。
老老實實看着蘇文躬身施禮,咬牙道:“徒兒拜見師傅!
”
蘇文也不在乎,項飛燕這麼搞,無非就是要讓項勝接受兩人的關系。
他随意擺擺手道:“不必多禮。
”
隻是讓兩人誰都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當天下午,身體尚未好利索的項勝出門了。
大楚韋家,也就是項勝的父家,算是楚國豪門之一。
世代為官。
當年韋亦公,也就是項勝的父親,迎娶大楚長公主,風頭堪稱一時無兩。
但是後來,韋亦公身死,長公主又強行将項勝改姓。
導緻兩家翻臉,再無往來。
便是項勝,與這韋家私下也從無交集。
畢竟他和項飛燕是母子,作為兒子他自然傾向項飛燕,更何況,大楚項家乃是國姓,皇族,雖然說他也不被皇族承認,但是改也就改了。
可是今天,他不知道去找誰幫忙,隻能來這韋家一試!
韋家時任家主,也就是項勝的爺爺韋嵩,如今亦是大楚吏部尚書,堪稱位高權重。
此時正在家中看書。
“老爺,長公主之子,項勝,在外面求見!
”
一聽這個名字,韋嵩攥緊了拳頭。
項勝?
哼!
作為一個男人,自己後代被人強行改了姓,這心裡有多難受,那就别提了。
若非項飛燕身份特殊,那是長公主,他早就報複了。
即便如此,這麼多年,兩家也再無交集。
“就他自己?
”韋嵩開口問道。
“是!
”
“讓他進來!
”
不多時,項勝入内,看見韋嵩,躬身施禮道:“孫兒見過祖父!
”
韋嵩沒想到,他一進來,竟然便把姿态放的這般低,眼看項勝眉眼間,與當初的兒子有些相像,身體尚未恢複,行動有些遲緩,韋嵩鼻頭一酸。
“坐吧!
”他沒應那聲祖父。
他還是很理智的,看向項勝,沉聲道:“你來找老夫,若是想老夫為你報仇,老夫可以明着告訴你,老夫做不到。
”
他還以為項勝是因為被人打成重傷,前來找他。
在他看來,這必定是項飛燕授意,想要在奪嫡中插上一腳,借機将他拉上戰車。
韋嵩不認為項飛燕有什麼優勢,在他看來,如果此時站隊項飛燕,對韋家或許就是滅頂之災。
“不!
”項勝紅着眼睛,沉聲說道:“孫兒來找祖父,是另外一件事情!
懇請爺爺看在我那死去的父親面上,幫我一幫!
”
“何事?
你且先說!
”
韋嵩是不會輕易許下任何承諾的。
項勝哀聲道:“是我母親!
她前些日子,請回來一個蘇先生。
讓那人住進了後府内院,可是...可是近日..我卻發現,母親與那人,已然有了苟且之事,且根本不背着下人,今日,母親又要我對那蘇大強拜師,執師徒父子之禮!
我,我雖然被母親改姓,卻從不敢忘記父親,如何能忍下這等事情?
隻是母親強勢,那人功夫又高,我隻能來求您了!
”
項勝一邊說,一邊聲淚俱下。
韋嵩一聽這話,怒不可遏,可是他轉念一想,又攥緊了拳頭,壓下怒火。
他沉聲道:“這事情與我韋家無關,你回去吧,你母親如何,自然有内務府管制。
”
項勝無比的失落。
他站起身,告辭離開。
“哼!
賤女人!
拿我韋家當什麼?
先給勝兒改姓!
如今又不守婦道!
”韋嵩怒罵出口。
可是他不敢在明面上有所動作,他很清楚,楚帝一天不死,他就是這個帝國至高無上的主宰。
這些天,宮裡的事情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項飛燕成了唯一一個可以入内陪伴楚帝之人。
這就代表了,他若想從明面上去動項飛燕,基本不可能,甚至有可能遭遇楚帝的反噬。
“我不能動..不代表其他人不能動!
”
韋嵩起身,一聲大喝:“來人!
備車!
我要去太子府!
”
太子府内,太子和韋嵩對坐。
這段時間,太子也算是焦頭爛額,所有人的目标,都是他,所有人都清楚,先打倒他,才是第一要務。
韋嵩,作為朝中重臣,自然是太子渴望拉攏的對象。
看到韋嵩上門,太子親自相迎。
兩人落座後,韋嵩也不繞圈子,直接說出了事情原委,最後沉聲說道:“殿下,若您能幫我讓那個什麼蘇大強離開長公主,最好讓長公主也受到内務府管制,我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
太子盤算起來。
項飛燕在太子眼中,可不是什麼消停人。
他太了解項飛燕了,這段時間項飛燕入宮陪伴楚帝,始終是太子的一件心病。
在他看來,項飛燕此舉,依舊是在想辦法奪嫡。
這倒是個機會!
雖然說項飛燕寡居多年,可是這私自與男人私通的罪名,一旦安上,皇帝必然不能無視。
但是,此事難就難在如此搜集證據。
說白了,抓賊抓髒,抓奸拿雙。
這空口白牙,肯定是不行的。
至于那個什麼蘇大強,太子也有所耳聞,說白了,應該就是此人給項飛燕出的主意。
太子琢磨了一下,笑道:“那好,這件事情,便交給我便是!
韋尚書靜候佳音便是!
隻是莫要忘記今天之諾言。
”
送走韋嵩,太子摸了摸下巴。
這件事情,他打算從項勝入手!
隻要有項勝作證,到時候項飛燕百口莫辯!
以子告母,想想都有趣。
太子摸了摸下巴,乎喝道:“來人,去長公主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