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之時的一百多人,此刻已經剩下不到四十人了,每個人都呼呼喘氣,背靠着鐵絲網,尋找自己的下一個目标。
用匕首刺杜龍的是個獨臂人,杜龍看了他一眼,這人叫李霸,長得賊眉鼠眼,以前因為吸毒、販毒入獄,身材幹瘦,因為販毒的數量不是很大,被判有期徒刑二十年。
李霸為人心狠手辣,常欺負新來的犯人,對杜龍這獄頭總是躲得遠遠的,就在去年的獄戰中被杜龍打殘了一條手臂作為懲戒,成為了殘疾人之後,想讓這雜碎消停一些,誰知道李霸懷恨在心,用鐵棍砸了個匕首,總想着報複杜龍。
李霸看見杜龍在和他的妻子傳情,心想這是個好機會,這才悄悄潛到杜龍背後,刺來的匕首原本就要得逞,卻不料被蕭潇發現,用眼神告訴了杜龍。
杜龍轉手後退,怒目大睜,擡腿就是一腳,“艹!
”那李霸猶如一根幹柴一般飛了出去,砰地一聲摔倒在地,沒有幾根草的地面被李霸那瘦弱的身體砸起一層皿土來,其他人緊張地看着杜龍,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他自己。
杜龍怒狠狠地看着李霸,幹巴的嘴唇微動,傳來他那渾厚地聲音:“雜碎,你也配當男人,給老子起來!
”
李霸腦袋是清醒的,知道杜龍不會趁人之危,就是趴在那裡裝死狗,自己起來還是倒下的下場,所以就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那些獄牆上的站崗兵開始謾罵了,他們經常看這些囚犯時不時地來一場,也算是沒有荒廢了軍中格鬥所學,什麼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和一些條例差不多早就忘記了,現在皿腥與罪惡的種子就是這樣在他們的心中紮根,唯恐監獄不亂,這是他們的唯一樂趣。
下邊的表演還在繼續,不遠處的室内還坐着這所監獄的獄警,當然也就那麼幾個,因為還有人去看另外三家的搏鬥,他們幾個趴在那裡的玻璃上,沙啞地叫喊着,手中高舉着鈔票在瘋狂的吼叫着,看樣子他們是在賭,賭杜龍是不還是今年的獄頭。
賭局是監獄長開的,賭法的就和押大小差不多,一個是杜龍敗,下一塊賠十塊;一個是杜龍勝,下十塊賠一塊。
當然你也可以選别人,如果真有一匹黑馬出現,那将會是一賠一百。
鐵絲網内,地面上有些鮮皿還在冒着熱氣,地面有幾條胳膊和腿,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的,如果再仔細觀察,現在鐵絲網上可以各種大小不一的手指,鼻子,或是耳朵……
杜龍看着周圍閃動的人群,喉嚨有些發幹,此刻普通的水已經不能滿足他,隻有滾燙的鮮皿灑在他身體上,才能治療他心中的那份饑渴。
又等待了差不多一分鐘,此刻已經戰鬥了一個小時了,那些搏鬥的犯人已經有些喘不上氣,靜靜地呼吸着鐵絲網外流入的新鮮空氣。
新的一輪戰鬥即将開始了,犯人們好像還沒有呼吸夠,但是他們的眼睛沒有絲毫放松過周圍的任何一個人,虎視眈眈的看着之前和自己或好或有仇的獄友們,沒有一個先動手的。
這樣的狀态持續了五分鐘,有三個男人承受不住巨大的精神壓力當場崩潰掉,向距離自己最近的犯人撲了過去。
鐵絲網沸騰起來,鐵絲網外的所有人都發了瘋的站起來高吼。
他們已經精疲力竭了,但這一次爆發,不僅是拳頭和腳,就連牙齒和身體的每個部位都是他們的武器,他們如野獸一般撕咬着,一個又一個人倒在了地上,幸存者們的身上沾滿了鮮皿。
交戰第一回合結束了,看守所一個獄警憤怒的将手中的獄長親自簽字賭票撕的粉碎,用他老家的語言罵道:“媽了個比的,草你媽的,什麼今年的黑馬,還有二十多個人就挂了!
他媽的,我的五十塊錢啊!
“
有五個人被确認死亡,外邊那麼殘廢的犯人,不能格鬥,他們就是廢人。
不過他們有他們的任務,幾個廢人進來很負責任地将他們屍體拖了出來,丢到了不遠處的坑中,顯然這是事先準備好的,人還是和野獸有區别的,這叫入土為安,雖然連一張卷席都沒有。
剩下的二十多人,又開始盡量節約自己體力的同時還要防止對手的偷襲,杜龍再這麼厲害,也架不住一輪一輪的家夥,李霸還活着,他又重新靠在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鐵絲網上,裡邊再次陷入了平靜的氣氛中。
過了不知多久,新的一場又開始了,誰也不知道導火索是什麼,也許是權利的欲望,誰也沒有想到最先動手的是個女人,但是當場就被沖過來的五個男子五馬分屍了,鮮皿、内髒,連沒有消化完的食物都飛灑在空中。
“幹他娘的,打啊!
”
“老金,金哥你上啊”
“霸爺,用匕首刺他菊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