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杜蕭等人過的還是陽春三月,今天日曆一翻,便到了春意更近一步的四月。
四月的早上一片疏離的陽光,滿眼柔和的色調,微濕的風伴着泥土的清香,新綠色的背景中擠兌出零星斑駁的各種顔色,剛發芽的枝條在淡藍色天空下盡情的舒展着柔弱的筋骨,等待着季節和成長的洗禮,也象征一個新的團體,他們做出驚動這個城市的事情。
這群人要說最勤快的當屬杜蕭了,他始終十幾年如一日地靜靜地坐在院中,不斷練習着劉半仙傳給他的吐納之法,因為一天之計在于晨,早上無論是從空氣,還是到甯靜來說,都是一天中最靜的時刻。
昨天晚上杜蕭說實話,他沒有睡好,将三張床并了起來,睡五個人基本都是兇挨着兇,肚挨着肚,他誰在最外百年,如果真的想翻個身,那隻是一種奢望,如果到了地上的話,這種奢望才能變成現實。
杜蕭大約打坐了一個小時之後,然後站了起來,頓時感覺神清氣爽,他迎着朝陽,脫掉上衣,開始在院子中一招一式地打着太極拳,動作看是很慢,但是他都打的很認真,這是他唯一對自己師傅的懷念,也是他行走在這黑道上唯一的本錢。
“我艹,頭兒,你他瑪的還是這麼早,就在院子裡邊光膀子臉啊!
”一間房門打開了,吳雲大早上就提着一個酒瓶子,輕輕地灌到嘴裡,然後漱了一下口,便吐了出來。
“還他瑪的早啊!
現在都七點多了,老子已經在院子中呆了兩個小時了!
”杜蕭收起架勢,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但他知道這汗水,沒有一滴是白白流下的。
肖天朝着杜蕭笑了笑,但還是一臉冰冷,三寸長的白發,好像已經張到了四寸,他摸了一下,便打開院子中的水龍頭,直接往自己的臉上捧來,一陣冰涼的感覺,席卷着他的全身,好不暢快。
杜蕭坐在那裡,闫羽三人也吊着煙,拽着好像二五八萬地出來,“接着!
”闫羽就将三根根煙,朝院子裡邊的三人丢了過來,每個人都準确無誤地接住了。
四個大美女一臉不情願,也從被窩裡邊爬了出來,因為她們要負責做早餐了,和衆人打了一下招呼,便在院子中忙碌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铛铛铛……铛铛铛……”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衆人一愣,朝着林欣看去,難道這個地方還有人來,難道是刀門的人,找了過來?
每個人一臉嚴肅地看着,林欣小屁股一扭一扭地走到了大門前,問道:“誰啊?
”
一個很痞的聲音穿了進來,“瑪的,小娘們開門,大爺們知道你在裡邊,想來找個樂子,錢一分都不會少了你的!
”緊接着,又傳來兩個男子,yinjian的笑聲。
杜蕭的臉色立馬難看了起來,因為他沒有記錯的話,林欣已經答應不再幹這一行,可是為什麼還是有人找來!
林欣更是一臉驚訝加惱怒,他以前隻是在市區裡邊做,怎麼會有人知道這是她的老家,而且還能找到自己住的地方,小嘴不幹不淨地罵道:“艹你瑪,你們他瑪的誰啊?
大早上的來找死啊!
”
“艹,婊子!
”那個聲音有些生氣,吼道:“你他媽不就是個萬人騎的東西嗎?
大爺是強子,以前咱們是同班的同學,大爺還去過你在的那個洗浴中心一次。
别廢話了,兄弟昨晚完了一夜的牌,現在火氣很大,你他瑪的快開門,是不是保養了小白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