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漆。
離開了帝豪大酒店,君不敗已經坐進了一輛路虎攬勝。
“君上,接下來我們去哪?
”
蕭山問道。
君不敗思緒袅袅,這一刻他竟有些想家了。
君不敗是東境的定海神針,沒有他在,東境軍隊就是沒有魂的。
也因此,他駐守東境十年,一刻也沒有回去過。
“十年沒回去了,陪我回家一趟吧。
”
君不敗倚在座位上,輕聲道。
君不敗的家,較為偏遠落後,即使是路虎攬勝這種優秀的越野車,也用了将近大半天才到達的。
一下車,君不敗就看見了自己住的家了,一個青瓦房,沒有太大變化的一個小平屋,簡陋的裝飾,卻小時候總是能為自己遮風擋雨。
不過今日,似乎是有客人一般,比較熱鬧,在其門口的坎上,還有一個皮膚黝黑,穿着簡陋的衣服,大約五六十歲的中年男子正在抽着大煙杆。
君不敗笑着搖了搖頭,走上前,一把抓住了那根大煙杆。
“怎麼又抽起這個了,當年醫生不是說了,不讓你抽的麼。
”
“老子心情不好,就是要抽幾根,誰敢……”中年男子脾氣極沖的說了兩句,可是下一秒擡頭看見了君不敗之後,卻是一下子愣住了。
接着陷入了狂喜:“不敗,你……你回來了。
”
“嗯,義父,我回來了。
”
君不敗看着面前這個男子,正是他的義父,陶行。
他從小就是一個遺孤,無父無母,被他的義父義母所收留,十年如一日,從來沒有刻薄過他。
這份養育之恩,君不敗一直都念着。
“好家夥,長壯實了,當年還是瘦啦吧唧的,去部隊之上鍛煉了十年,就是不一樣,有老子當年的風範。
”
陶行笑着錘了君不敗兇口兩下,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個東西可不能抽了。
”
君不敗拿起了那根煙杆,示意了一下。
“家裡像是有客人?
這麼熱鬧,你怎麼不進去呢?
”
君不敗看向了裡面,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哼,我才不進去呢,氣死老子了。
”
說到這個,陶行又一屁股坐在了門坎之上,一副生着悶氣的樣子。
“怎麼回事?
”君不敗疑聲問道。
而這時,從門口出來了一個穿着圍裙的中年婦女,一走出來就對着陶行說道:“老頭子,今天是安安的訂婚宴,你老是在外面拄着幹嘛。
”
不過,下一刻,她也注意到了君不敗,愣了一下,才有些懷疑的喊了出來:“不敗?
”
“義母,我回來了。
”
君不敗露出了一道由心的笑容。
“十年了,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哎,可惜就是晚了一點,不過安安還是嫁了一個好人家。
”
義母走了過來,眼中是對着遊子歸來的慈愛。
“好人家個屁,不就是一個城裡面的人,哪有我兒子優秀。
安安那丫頭就是,眼睛沒擦好,才選了那麼一個家夥。
”陶行蹲在旁邊,一臉不滿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