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少年此時見其父親醒來,頓時高興的趴在這人身邊說道“父親,咱們是在慶餘堂,你已經昏迷三天了,是這裡的大夫将你救醒的。
”
“哦,慶餘堂?
是不是許宣把我救醒的?
嘿嘿,如今這錢塘出了那濟春堂為了錢敢救我,恐怕也就這慶餘堂的許宣敢救我了。
”這人喘了一口氣說道,不過因為病了太久的關系,他現在就是想要扭頭看人都沒有力氣,所以,他隻能呆呆的躺在床上,看着房頂問道。
“嘿嘿,許道衡,你可要看清楚了,你現在可是被你的仇家治病,别忘記了你們家怎麼落到這不田地的,還不是許宣他姐夫,仗着自己是錢塘捕頭,對你們家使了手段,否則你們如何能落到這等田地?
”蓦然,人群中忽然傳出了這樣的話。
衆人回頭看去,發現說這話的,是一個帶着帷帽的男子,站在這人周圍的百姓,迅速和這人拉開了距離,他們喜歡看熱鬧,但是不喜歡惹上麻煩,
曾經衆人都知道李公甫李捕頭很好說話,是個好好先生,不但對大家一如既往,就是往日裡衙門差役收取的各種陋規,也比往日要規矩了許多。
可是近日許道衡家的遭遇,讓大家也看明白,人家李公甫和大家和氣,那是人家心兇寬闊,若是真的如這許道衡老子這般,不知死活的,人家一個捕頭,怎麼收拾他,還不跟玩似的?
哪怕許道衡老子當過族老,可他許家不是城中的那些大族啊。
所以,如今有人敢當着衆人的面,去挑釁李公甫,大家當然要和這人拉開距離了。
“哎,大家都站那麼遠做什麼?
”這男子見衆人分開當下有些驚慌,一邊說着,一邊又想擠進人群,可是衆人見他如同瘟神,萬一日後李公甫追究起來,自己和這家夥站的近了,被牽連了怎麼辦?
大家都不是傻子,想到這個問題的不在少數,那個還敢和他站在一起?
許宣此時已近坐到了這桌子前,正俯身準備寫方子,聽見人群中這人的話,他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這病人,想了想,還是對這病人說道“正如這人所說,我許宣和你家,确實是是仇人,你确定還要我來治麼?
”
一旁的少年聽許宣這麼一說,雖然有些猶豫,可是轉念一想,這錢塘一城,敢給父親治病的人确實已經沒有人了,濟春堂治不好,隻能找這許宣了,想到這裡,他連忙應道“許大夫,你放心的治吧!
”
人群中那人冷笑道“你這娃兒當真是傻了,回春堂的大夫又不是不能治你父親的病,你就這麼上趕着讓你仇人将你父親故意治死麼?
”
本來許宣不想理會這人的,可是聽這人的話,頓時冷笑起來“閣下這般藏頭露尾,怎的不敢露出你的真面目?
你心思龌龊,莫要将其他人也想成你這般,我許宣今日若是動手救人,就一定會全力以赴,若是不想救,就絕對不會救他。
倒是閣下,幾次三番來挑撥,不知閣下是何等用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