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咿呀呀……”
傅小官覺得這些土著的舞蹈充滿了原始的美。
土著的酋長發現了他們,他的眼裡充滿了驚懼,他一聲大吼,舞蹈戛然而止,他咿咿呀呀的說着一些什麼,傅小官便看見了這些人取了骨矛一個個狂叫着向他們沖了過來。
“砰……!
”
槍聲在這一片原始的土地上響起,有人在尖叫,有人憤怒的擲出了骨矛,傅小官揮了揮手,半盞茶之後,剩下的是一地的屍首。
他們對先進的文明一無所知!
“小白,派一千人出去,盡量抓活的,若有反抗者,殺無赦。
”
“就地紮營,将這些屍體燒了,明兒我得仔細瞧瞧這處軍港。
”
“把披薩羅給我叫來。
”
白玉蓮領命出去,賀三刀坐在傅小官的側邊,他仔細的瞧了瞧傅小官。
自從那定鼎之戰結束後,這位臨江小地主似乎對生命有些漠然了。
這是好事呢還是壞事呢?
賀三刀不清楚,想了片刻,覺得若是換成自己,恐怕比他更加瘋狂。
“三刀啊。
”
“嗯。
”
“知道我為啥不喜歡自稱朕嗎?
”
賀三刀驚訝的搖了搖頭。
傅小官淡然一笑:“自古以來,朕這個稱謂就是孤寡之意。
往細了說,就是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因為皇帝應該高高在上,就應該冷皿殘酷,就應該孤獨寂寞。
”
“這不是我想要的,我希望能夠有你們這些朋友,我希望家人能夠團聚,我更希望這天下能夠有人和我一起舞蹈。
”
傅小官搖了搖頭,“所以我不是個稱職的皇帝。
若是再過些年,大夏穩固,百姓老有所居生有所養,再無外敵窺觑……當大夏打通了海上貿易的通道之後,大夏将更加繁盛。
”
“到了那時,我将歸去。
”
賀三刀一驚,陛下這是心灰意冷了?
“不不不,”賀三刀連忙擺手,“你是我聽過的最好的皇帝,好不容易才打下這偌大江山,你若歸去……可還記得你走了之後的虞朝?
”
“他們在你一走之後日子過得是一天不如一天,現在他們可都是你的子民了,這才燃起希望,你還能棄他們而不顧麼?
你這是不負責任!
”
賀三刀這話可是大逆,但傅小官卻不以為意。
“所以不能讓老百姓将自己的一切都寄托給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
”
傅小官看了看賀三刀震驚的表情,又道:“你想啊,我也是一個人,不是神。
我也會犯錯誤,我也會在幾十年後死去。
誰能保證以後繼位的皇帝能夠對百姓仁慈?
誰能保證這江山傳到幾代之後,還會固若金湯?
”
“朝代的更替,往往是因為内部的問題,至于外敵,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罷了。
”
賀三刀聽不明白這句話,他沒問,因為傅小官還在說:
“當然,我這想得有些遠,應該活在當下,哪管他死後洪水滔天。
可我又不得不去想啊,這日子才剛見起色,老百姓的臉上才剛有了笑容。
”
“若是這樣的日子能夠更持久一些,老百姓才有機會擡頭看一看這高遠的天,才有可能看見這樊籠,才有可能伸出手去戳它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