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在拓跋風看來勝券在握的仗,就以這樣平淡的方式結束。
他成了階下囚!
他被一個女人從天而降一劍制住。
他是一流高手!
!
!
那個女人居然如此輕易的就近了他的身,還令他毫無所覺的就把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所以……這個女人是聖階!
現在的他,武功被這女人一指給廢去,還被飛上來的神劍軍給五花大綁了起來。
他能怎麼辦呢?
那些現在依然還圍着這白金漢宮的子民們,正茫然的昂首望着這城牆,似乎難以接受他們的國君就這樣落在了敵人的手上。
而現在……
那個女人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她在細緻的給蘇墨包紮着傷口,而蘇墨卻怔怔的看着她的臉,哪怕她戴着面紗,
“……我怎麼覺得你有些面熟?
”
“哦,大緻是某個人和我長得有些像。
”
蘇墨陡然一驚,“你、你、你是傅小官的母親?
”
徐雲清展顔一笑,“看來他和我确實很像。
”
“不是……他告訴我他母親早已去世。
”
“嗯,他沒有騙你,隻是我騙了他而已。
”
拓跋風這時候目瞪口呆——這特麼的,老子沒有落在傅小官的手上,卻落在了傅小官他、媽、的手上……這就是命麼?
這母子倆怎麼都這麼強悍?
對了,還有傅小官的爹,也是個強悍的人啊,可惜死早了。
“伯母,他就在神劍第一軍中,他若是知道你還活着的消息,他肯定會無比驚喜。
”
徐雲清為蘇墨包紮好了傷口,淺淺一笑,“或許會驚,未必會喜。
”
蘇墨一怔,聽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覺得,他是個怎樣的人呢?
”徐雲清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他是個了不起的人!
”
“哦……說說他的故事。
”
“好!
”
蘇墨詳細的說着傅小官的故事,從在臨江西山認識的第一天開始。
他說了傅小官下田插秧,為了傅一代的稻種,他在傾盆大雨之下,和西山的農人王二一家,守護在稻種的面前。
說了他心系西山百姓,為了那些百姓而做的許多的事,也為虞朝的百姓做了許多的事。
這一說,就到了天亮。
徐雲清和蘇長生都靜靜的聽着,就連拓跋風,也在認真的聽着。
蘇墨說完了他和傅小官相識以來,他所知道的所有事,而徐雲清也一字不漏的聽完了傅小官的所有事。
蘇長生這時候才看向了徐雲清,“怎樣?
他沒有成為你所擔心的那樣的人。
”
徐雲清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從目前看來,是我輸了,但最終如何,還得再等五年。
”
“我當然是希望他好的,是希望他能夠在這世界上譜寫一曲新的篇章,能夠給天下百姓帶來富足而美好的生活。
”
“但我依然認為人是會變的,尤其是在掌握了擁有了無法制衡的權力之後。
他是一個特殊的人,但我更希望他能夠平淡一些,不要被權力的色彩,蒙蔽了眼睛。
”
蘇墨聽不懂,拓跋風同樣聽不懂。
唯有蘇長生才明白徐雲清這話的意思。
他捋着長須,看向了剛剛躍出天邊的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