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瑾回來的有些晚。
他帶着幾個宮女,提着幾個食盒,還有一壇子的窖藏老酒。
随着劉瑾而來的有雲西言、宗時計、魏無病三個青年。
劉瑾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傅小官,低聲說道:“皇上,奴才自作主張,陛下需要喝點酒,把心裡的郁結吐出來。
”
頓了頓,劉瑾又小意的說道:“陛下,明兒……明兒還有許多事需要您親自定奪。
”
傅小官笑了起來,這家夥心思兒玲珑,倒是個人才。
“你有心了,來來來,一起坐。
”
雲西言三人圍着這棋桌坐了下來,宮女們擺上了熱騰騰的佳肴,劉瑾揮退了他們,親自陪在傅小官的身邊,為四人斟酒。
“要說起來,咱們還真是好久沒有一起喝酒了。
對了,雲西言,火鍋那底料的材料沒有了,你得多弄點來。
”
“嘿嘿,陛下,這事以後就不是個事了。
”
傅小官一怔,“為啥?
”
“我和宗時計搗鼓了一個副業啊,從蜀地運送這火鍋的材料至觀雲城。
我在觀雲城買了一個鋪子,由宗時計的夫人魏香寒、無病的妹妹親手打理。
”
說到這,雲西言忽然探出腦袋狡黠一笑,“陛下,您看三刀那家夥,家裡開的那蜀繡,可是皇後娘娘親筆提的匾額,我們這火鍋鋪子,陛下您能不能也為咱們提個字呢?
”
“哈哈哈……”傅小官大笑,他指了指雲西言,“你這家夥腦子就是靈活,行,這事我應下了,就取一個……蜀地紅,如何?
”
雲西言鼓掌,“這名字好,來來來,就為了這名字,臣敬陛下一杯!
”
氣氛終于輕松了下來,傅小官仿佛将那些煩惱事都忘記。
四個差不多同歲的青年,在這老松下飲酒叙話,說着曾經的趣事,也聊着而今各自的情況。
宗時計已經和魏香寒成了親,魏無病也已經和娟兒成了親,娟兒也已經有了身孕,将在今歲七月左右生産。
娟兒有了個四品诰命,傅小官許了魏香寒一個四品诰命。
“雲西言,這麼說就你丫還是個光棍了?
”
雲西言嘿嘿一笑,“不急,提親的很多,但中意的還未曾尋到,這事兒講究一個緣分,說不定哪天遇見,到時候我可不會和您客氣,少不得要尋你為我那夫人也賜一個四品诰命。
”
“你丫明兒成親,我明兒就把旨意送到你府上!
”
雲西言連忙擺手,“别别别,我可還八字都沒有一撇。
”
站在黑暗中的北望川臉上露出微笑,在一旁侍候的劉瑾,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陛下能夠如此開懷,實在是天下百姓之萬幸!
現在的傅小官是這四方共主了,他一人關系着數億百姓的未來,劉瑾倒沒有想這麼高遠,他隻是單純的希望這位年輕的天子能夠快樂一些。
聊着聊着,又聊到了國事之上。
“我現在的大緻構思是這樣,金陵設為陪都,金陵城擁有一套完整的中央機構班子。
等樊國之戰結束……我估計最遲四月底就應該結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