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曆十年四月二十五,夜,金陵的夜空中有繁星,還有一彎峨眉月。
早早用過了晚飯,董書蘭虞問筠燕小樓和蘇柔坐在了離宸軒裡的麻将桌前。
打麻将而今成了她們主要的娛樂活動。
蘇柔一到這點就絕不會再繡花,虞問筠到這點也不再縫制嬰兒的小衣裳。
四個女人坐在一桌,稀裡嘩啦的麻将聲響起,一個個熟練無比。
“今日進宮,母後說相公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大緻在……定缺……大緻在二十八應該到家了。
”
“九條……可接下來就是恩科,選了人……等等,碰三萬……選了人之後他恐怕就得動身去沃豐道了。
”董書蘭說着打出了一張二筒。
“你就打缺了?
……一萬,爺爺說沃豐道已經去了不少人,嗳嗳嗳,杠九筒……夷國原本在沃豐道的人隻走了一小半,留下來了不少人呢。
”燕小樓說着打出了一張六萬。
“碰……”蘇柔一臉笑意,“你們可别分了心,我這把清一色哦,下聽了呢。
”
“還讓不讓我摸牌了?
我還是一手爛牌!
”虞問筠嘟起了小嘴兒,卻又說道:“相公派去沃豐道那三人厲害,他們請了大哥的軍隊維持秩序,将湧入沃豐道的三十多萬人給安排得妥妥當當的,我估計那三人會留在沃豐道受到相公的重用,不然父皇會找相公要人。
”
“可不能給,相公得培養一些自己的得力手下,不然哪裡能得來逍遙?
八萬。
”燕小樓正喜滋滋的看着自己的牌,卻不料蘇柔哈哈一笑,“和了,清一色三番!
”
燕小樓一臉哀怨,董書蘭嘻嘻笑道:“柔姐姐這麼好的牌怎的也應該自、摸關三家多好。
”
“我可不去貪,每次一貪就放杠點炮的……有沒有蘇珏的消息?
”
虞問筠摸了一張夾二條,“就知道你會記挂着,我也問了,說大師兄随着神劍三旅去了西戎,他們在汶山正巧遇見了彗親王的黑衣衛……碰碰碰八條……是世子虞樂率領的,捷報已經傳來,虞樂的腦袋正在送往金陵的途中,蘇墨降服了八萬黑衣衛,帶着他們正趕往西戎呢。
”
“大緻什麼時候能夠回來?
”
“這不知道,估計要不了多長時間,肯定在你生産之前。
”
幾輪牌一摸,燕小樓又給董書蘭點了一炮,屁胡,一兩銀子點沒了。
她一聲歎息,倒不是點了兩炮,“我和書蘭姐生産的日子大緻在十月,他正好在沃豐道忙着……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空回來一趟……七條。
”
“哈哈,我也和了,邊七條。
”
“你不是說一手爛牌的麼?
”
“時來運轉,每一張都摸到好牌呢。
”
燕小樓取出荷包嘟着嘴兒,“今兒手氣不太好的樣子,來來來,你們一人一兩,柔姐……四兩,我會赢回來的!
”
繼續嘩啦啦的搓。
“咱們的麻将現在賣得極好,風靡了整個金陵,我看還得在其餘地方把這麻将作坊給開起來。
”
“這玩意利潤如何?
”虞問筠不關心生意上的事,此刻随口問了一嘴。
“五倍的利潤!
”董書蘭一臉燦爛的笑容:“現在咱們賣的這麻将是用木頭雕刻的,我覺得打起來不夠氣勢,尋思着得用石材,另外就是做一批高端的麻将,用玉石來做,一副麻将賣他個千八百兩銀子的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