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别院後院,霧如紗一般的落下,映着燈籠的光線,朦朦胧胧飄飄渺渺頗有一番人間仙境的味道。
就在這霧紗之中,傅小官等人圍坐于石桌前,桌上是幾道佐酒小菜,正冒着熱騰騰的氣。
“來,幹一個。
”傅小官舉杯,白玉蓮和蘇墨蘇珏還有蘇柔都舉杯飲下。
白玉蓮忽然看着傅小官頗為好奇的問道:“你審問那柳三變的時候,那平靜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
”
這問的什麼話?
傅小官瞪了白玉蓮一眼,“好吧,你就當我是裝的。
”
白玉蓮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低頭喝了一杯酒,你說這小子漠視生命吧,他卻又救了那幾萬災民。
你說他對生命充滿敬畏吧,他那刀子動下去真如殺雞狗一般。
“那宋大寶呢?
”傅小官沒理白玉蓮的眼神,向蘇墨問道。
“跑了。
”
白玉蓮大笑,蘇墨大惱,“老子砍下了他一隻胳膊,還是拿狼牙棒的那隻胳膊,跑了又怎樣?
那王八蛋已經廢了。
”
“按那柳三變所說,再兩天時間黃四郎就會帶着五百匪人過來,我們是不是計劃一下打他個埋伏?
”白玉蓮問道。
傅小官想了想,否定了這一建議,“這一戰,就當成是一場正面戰争,如果這黃四郎用毒,得請大夫鑒定一下會不會死人,多久會死,能不能解。
如果能解,就讓他們中一次毒長點教訓。
”
蘇墨心想這家夥真是瘋狂,無所不用其極,那些士兵可又要倒黴了。
可這在傅小官的心裡卻算不得什麼,想前世自己接受訓練時候,教官下毒那才是防不勝防,以至于從基地出來之後,哪怕是喝一口水都會先作判斷,這就是深入骨子裡的本能,隻有這樣,才能在千變萬化的環境中生存下來。
“解毒這種事情,大夫不靠譜,就讓我來吧。
”
說話的是蘇珏,他剛剛撚了一片魚肚仔仔細細的咀嚼之後咽下。
傅小官看向蘇珏有些驚訝,“大師兄還會這個?
”
“略懂。
”
傅小官笑了起來,蘇墨也笑道:“大師兄可是真正的岐黃高手,也是解毒行家,這天下還沒有什麼毒能夠難倒大師兄的。
”
蘇珏擺了擺手:“小師弟切莫這樣說,使毒乃小道,卻也有千般變化,大師兄我不過随意研究了一下,距離行家甚遠。
”
蘇柔擡起細細的眼睛斜乜了蘇珏一眼,心想大師兄确實是随意研究了一下,差點把師傅給弄死了。
“那這事兒就有勞大師兄了,接下來你們得知道黃四郎何時用毒,用在何處,這事隻有你和蘇墨二人去監視。
”
白玉蓮點了點頭,想着拖去了訓練營地的柳三變,問道:“那柳三變你留他一命意欲如何?
”
“吊着他一條命,明兒個就用根杆子把他挂上去,插在英魂碑前。
”
蘇柔又擡起細細的眼瞟了傅小官一眼,心想這少年的手段是不是太狠辣了一點。
但白玉蓮卻深表認同,“此舉可以,一來讓那些新兵蛋子看看,二來引黃四郎上鈎。
”
五人一邊吃菜一邊喝酒聊天,于是就聊到了荒人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