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免禮。
”戰王羽淩風将視線集中在水若顔上,她還是如當年那般,氣質如蘭。
“多謝戰王。
”水若顔的手掌心正在出汗,她也不知今日是倒了多大的黴,居然能在這裡碰見戰王。
戰王羽淩風笑似非笑,“車上的女子是您的女兒—慕雪櫻?
”
“正是小女,因為舟車勞頓,她的身子骨向來不好,所以,睡了好一會。
本宮憐惜女兒,不忍叫醒她,還請戰王莫要怪罪。
”
水若顔将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清楚,畢竟以雪兒的身份既無封号,也無号命,必須要來拜見戰王的。
“無礙,姑姑也是疼惜表妹,姑姑,是來接右丞相的麼?
”
戰王羽淩風莞爾一笑,令在場不少人陷入他的笑容裡,不可自拔。
就連為人母的水若顔,都有一瞬間的晃神,戰王果然名不虛傳,看似溫和,實則不顯山也不顯水,句句都是在試探。
“是的。
”
“如此,本王便不打擾了,改日再到右丞相府上拜訪。
”戰王羽淩風轉動着玉扳指,讓身後的人将他推走。
“是。
”水若顔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還好戰王沒有死咬不放。
推着戰王前進的仆人如風,微微蹙着眉頭,半響沒有說話。
已經被推入宮門的戰王羽淩風,勾起嘴角的笑容,讓衆生也失去了顔色:“如風,但說無妨。
”
“主子,如風不明,為何要輕易放過慕小姐。
”如風先是轉過頭,看了一眼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的護衛,他還是輕聲問道。
戰王羽淩風眯了眯好看的眼眸:“就算是我想放過,隻怕這宮裡的人也不會輕易放過。
”
“主子,是說宮裡的那位極有可能将慕小姐許配給您?
”如風通過心裡傳話說着。
戰王羽淩風笑而不語,再次轉動玉扳指。
如玉的指環,在陽光的照射下,進入了如風的心,也亂了水若顔的心。
水若顔想到這個小插曲,臉色一白,站在原地,任由風吹起她的墨發。
直到一雙白色的棉鞋出現在她的眼前,上面繡着好看的花紋,她蹙了蹙眉頭,這人是慕浩軒?
她擡起首對上他的眼。
多年不見,她的氣質如蘭般,還是讓人覺得舒服,蘭花的發叉就這樣插在她的婦人頭上。
染上水霧的雙眼,嘴角卻挂着親切的笑容,讓他想起與她相伴的幾年。
他也是剛下朝,第一眼便看見她了,他也收回了神,便很快和同朝的官員告辭,走來。
當車夫發現他的身影,正準備提醒她時,他便示意車夫别多說話。
一步一個腳印,就這樣走到她的跟前,站了一小會,她卻沒有注意到自己,還在想怎麼辦時,她猛然擡起頭了。
“夫君。
”當夢中的聲音出現在耳畔前,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動,上前,便将她抱入懷内,聞到熟悉的氣味,他輕聲笑着回應:“娘子。
”
儒雅的他居然在大庭廣衆下,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她眨了眨眼睛,有點難以置信。
許是,因為側目的人多了,紅暈飛上了她的臉頰,她伸出素手,推了推他的身體:“這麼多人看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