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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 趙軍兵敗宇文滅

燕鳴初啼 潇騰 2480 2023-04-12 00:58

  卻見一斥候在帳外飛身下馬,欲有要事急切的向燕王禀報,慕容霸見狀攜此斥候并緊急文書入賬向燕王道:“父王,帳外有緊急軍情須面呈我王,臣擅斷,請我王贖罪。

  趁着燕王浏覽文書間隙,慕容霸眼睛偷瞄了在王榻之上的慕容翰,隻見醫官細心的将他傷口處裹着紗布,口含參片,臉色已然慘敗。

  醫官欲退出帳外,慕容霸悄然跟随,輕聲問道:“微臣已竭盡全力,能否闖過這關,全看造化了。
”那慕容霸聞聽此言,竟欲向醫官行禮,那醫官跪下道:“将軍萬萬使不得,微臣定盡全力救治,将軍請放心”。

  卻聽見帳内,燕王大怒。
見狀,慕容霸不由分說,将金餅塞給那醫官,急急入帳。

  卻聞得燕王說道:“趙軍也來趁火打劫,欺我師老兵疲,想漁翁得利。

  俄爾,燕王又說到:“孤意隻取宇文都城,看來好事多磨,若趙軍在側,孤寝食難安。

  燕王将軍報傳閱于帳下衆将,慕容恪匆匆閱過軍報,隻言道:“父王,趙國有将軍白勝,并州刺史王霸自領部曲來救。
隻因宇文逸豆歸事趙甚為恭謹,不得已為絕天下悠悠之口才發兵救援。
今宇文大軍已被我燕軍擊潰,其勢隕滅,若趙軍見無利可圖,定不會拼死相救。
為今之計當速速遣一偏師往宇文南部邊城,也即涉夜幹的居城派兵駐守。
趙軍見我軍早有防備,無隙可乘,必退兵。

  “恪兒所言不錯,想我燕軍如今兵勢正盛,勢不可擋。
趙軍必惜身而顧命,既如此何人可領兵前往?
”燕王巡視賬下諸人。

  “臣弟願往。
”隻見帳下慕容彪慨然而出“諸公、各位将軍于今日平宇文之役,皆舍生忘死。
吾在後軍,未與敵接戰,甚憾。
如今聞得趙軍來攻,正是我建功立業之時,此中之事我定當仁不讓。

  “彪弟。
”燕王欣慰的看着慕容彪,“今趙軍虛張聲勢,弟隻需固守城池即可,若彪弟甚無把握,待我大軍休整之後再合擊于此居城城下。

  “臣領命,定不辱王命。
”言罷慕容彪欲轉身告辭。

  燕王送慕容彪到帳外,小心叮囑。
卻見慕容彪拱手和燕王衆将告别,上馬,領所部往涉夜幹居城而去。

  燕王返身入賬,略有所思,說道:“孤有一議,衆人以為可否?
”隻見燕王巡視帳下衆将士說道:“今宇文大勢已去,然自古有雲:夷狄,隻可威服不可懷德。
今我燕國已滅宇文,恐其國内仍有反叛之心,衆人以為,如何是好?

  隻聞行軍左司馬李洪說道:“大王所慮甚是,我燕軍連日作戰,将士疲弊,戍守之策實為下策。
臣意,遣其畜産、資貨,及部衆于昌黎充實我燕都之人口。
今我龍城新都将成,此乃天賜良機,望我王納谏。

  “李司馬所言不錯,傳令各軍,收攏宇文各部人口财貨,往龍城轉運。
”燕王沉思了一會兒,又道,“衆人以為,此慕容彪所戍之涉夜幹居城,未有名稱,孤意,改為威德城,寓為威服懷德之意,衆卿以為如何。

  “大王之意甚妙”慕輿根笑言道:“我王威武仁德皆冠天下。

  “如今折沖将軍倒也能說會道了。
”燕王笑言。
衆人也一陣笑語。

  尋幾,燕王轉變神色言:“翰兄狀況不好,恐軍中勞頓繁雜,難以療養。
孤意使一人先行送慕容翰歸國。
”燕王看向慕容霸,“霸兒,你素與你王伯交好,這次你先行回去,着人好生照料王叔。
”燕王神色一沉,眉宇間已無早些時候的英武之氣,哀歎道:“今平宇文,竟連失我兩員幹臣,孤、孤好不同痛心。

  一旁的慕容恪,小心上前:“父王,事不宜遲,護送二人棺椁靈柩入我都中厚葬,擇其族人中良善子弟封官拜爵,莫使忠良之人寒心方為要務。

  “恪兒所言不錯,傳孤旨意,命人厚葬此二位忠良,靈位配享我燕國宗廟,着史臣撰寫功績刻石勒碑。
擇其族中年幼子弟入太學,與王公功臣後代同讀。
年長者按才任用,若有官吏者連升三級。

  “父王思慮周祥,霸兒送兩位忠良靈柩先行返都,沿途必小心呵護王叔,定保其周全無事”。

  慕容霸說完緩緩告退,叮囑醫官随行侍奉,将慕容翰的病床下安裝支架和車輪,并在車輪四周包覆以稻草皮革等,毋使其颠簸。
并吩咐手下親兵延請王城資深醫官,早做接應。
一切準備妥當,不敢耽誤片刻,連夜出發。

  此時已是深夜,燕王與衆将商議完畢,各自回營。

  那慕容彪也星夜領軍前往威德城,霸兒護送慕容翰返回棘城。

  厮殺了一晝夜的草原在夜幕的遮蓋下隐匿了流皿,斷箭,殘甲。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有些人再也回不到,那懷夢之人的身旁。

  宇文都城裡已是一片慌亂,大軍潰散,主将戰死,隻宇文逸豆歸和數名親兵退入都城裡。

  那宇文逸豆歸進入其王帳,來不及褪下铠甲就召見國相莫淺渾,忙問道:“國相,我錯聽涉夜幹之妄言,才遇此大敗,為今之計該如何是好?

  “單于莫急,吾已收到段蘭手書大趙天王石虎,已遣右将軍白勝、并州刺史王霸自甘松出發前來就我宇文部。
事尚有轉圜,單于莫憂。

  宇文逸豆歸聽罷,懸着的心,放下大半,忽惡狠狠的道,“把那王車給我宰了,我宇文有今日之敗,還不是被那慕容翰害的,不殺此人,我咽不下這口氣。

  那帳下之人得令,欲傳令獄卒行刑。

  “且慢,一刀結果他太便宜了”宇文逸豆歸惡狠狠的道:“吾聞中國有肉刑最甚者莫過于,大辟。
國相你見多識廣,比大辟之刑更甚者為何刑?

  “上古有刑曰:磔。
乃為刀子一片片割肉,受之者遭受割肉之痛而不立時斃命。
”莫淺渾素來惡毒,此刻更是切中宇文逸豆歸下懷。

  “傳令,讓那王車也常常那磔刑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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