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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章 活地圖

重生宋末之山河動 潇騰 3124 2023-04-12 00:58

  錢塘縣是杭州首縣,也叫附郭縣,相當于現在的衛星城,其縣治都在杭州城内。
趙昺的行在也就隻能設在城外的一處民宅之中,他已經看了半天的各方收集的材料,可以說是越看越亂。
那些曾在京中任職的官員所述對宮城描述的大概不錯,卻不成系統,而探子們對偌大的城池的重點放在駐兵和官員及地勢上,輿圖也是标注不清,總歸不大詳細,讓他看的是雲裡霧裡。

  搞了半天趙昺對城内也隻弄清楚個大概。
臨安南倚鳳凰山,西臨西湖,北部、東部為平原,城市呈南北狹長的不規則長方形。
宮殿獨占南部鳳凰山,整座城市街區在北,形成了“南宮北市”的格局,而自宮殿北門向北延伸的禦街貫穿全城,成為全城繁華區域。

  臨安以禦街為主幹道,禦街從宮殿北門和甯門起至城北景靈宮止,全長約九裡。
除此之外,還有四條與禦街走向相似的南北向道路。
東西向幹道也有四條,都是東西城門之間的通道。
還有次一級的街道若幹條,均通向中部禦街。
全城因地制宜,形成大小不一的網格,道路方向多斜向,并以“坊”命名。

  禦街南段為衙署區,中段為中心綜合商業區,同時還有若幹行業市街及文娛活動集中的“瓦子”,官府商業區則在禦街南段東側。
遍布全城的商業、手工業在城中占有較大比重。
居住區在城市中部,許多達官貴戚的府邸就設在禦街旁商業街市的背後,官營手工業區及倉庫區在城市北部。
以國子監、太學、武學組成的文化區在靠近西湖西北角的錢塘門内,而且還有許多園林點綴其間。

  城内河道有四條,其中鹽橋河為主要運輸河道,沿河兩岸多鬧市。
城外有多條河流,與大運河相連。
這些縱橫相交的河和湖構成了一幅水運網,對臨安經濟發展起了重要作用。
城内河道有四條,其中鹽橋河為主要運輸河道,沿河兩岸多鬧市。
城外有多條河流,與大運河相連。

  臨安商肆遍及全城,禦街兩側屬于中心綜合商業區,其中有特殊商品的街市,如金、銀交易,也有一般商品的市場。
此外還有“瓦子”多處,其中包括了茶樓、酒店、演雜技的場所。
官營手工業作坊多集中在城市北部武林坊、招賢坊一帶。
瓷器的官窯在城南鳳凰山下,稱内窯。
私營手工業則遍布全城,絲紡業多為亦工亦商的作坊,集中在禦街中段官巷一帶。
禦街中段的棚橋是臨安最大的書市,刻版作坊就在棚橋附近。

  “陛下,鄭主事求見!
”掌燈時分,趙昺仍在拼湊亂七八糟的信息,這時王德進來輕聲禀告道。

  “哦,讓他進來吧!
”趙昺頭也沒擡地道。

  “屬下參見陛下!
”稍時鄭虎臣進來施禮道。

  “坐吧!
”趙昺用手指點點幾前的座位讓其坐下,接着就抱怨道,“也不知你們這些京官過去怎麼當的,除了殿衙記得清楚,就瓦子、勾欄和酒樓卻忘不了在什麼地方。
而你的那些探子也糊裡糊塗,地名都标不清楚,甚至相互矛盾!

  

  “陛下贖罪,可此時确是不能怪屬下!
”鄭虎臣看陛下急赤白臉地樣子拱手解釋道,“陛下有所不知,臨安府城池廣大,行朝的這些大人們多是外臣,就如左相在京中待的時日不多,平日也就在這些地方了,哪裡如陛下經常微服私訪察看民情。
而事務局的探子多是自瓊州派出的,而十年前一場大火将宮城燒成了一片瓦礫,他們一時又如何搞得清楚。

  “你們一句搞不清楚就算交差啦?
”趙昺本就不高興,聽了其的話不禁着惱,抓起幾上的水杯欲擲道。

  “呵呵,陛下勿急,屬下已為陛下尋到了一位高人,其對臨安城地理民情了如指掌!
”鄭虎臣急忙接住小皇帝的手,拿過杯子放在幾上笑着道。

  “哦,其是何妨高人啊?
”趙昺聽了臉色稍緩,坐下問道。

  “陛下,此人名周密,字公瑾……”

  “周密?

”趙昺聽了一怔,這名字十分熟悉,卻一時又想不起其是做什麼的。

  “陛下識得此人?
”鄭虎臣看小皇帝皺着眉頭若有所思的樣子,輕聲問道。

  “不識,朕還以為你找到了當年江東周郎,周公瑾呢!
”趙昺擺擺手笑道,而他也想起此人是誰了,其就是寫了《武林舊事》的家夥,後人對宋時杭州的研究便多引用其說,自己上中學時還學過其寫的一篇文章。

  “陛下,屬下尋到的這位公瑾雖非那位名震江東的周瑜,卻也是位風流才俊。
”鄭虎臣也笑着道,“此人祖籍濟南,先祖随高宗難度,出身于官宦人家。
其生于杭州,寶祐間為義烏縣令。
景定二年,任浙西帥司幕官。
鹹淳初為兩浙運司掾屬;十年監豐儲倉,景炎年知義烏縣。

  “臨安失陷後,周密誓不仕元,隐居弁山,後家業毀于大火,移居杭州癸辛街。
其善詩詞,能書畫,雅好醫藥,喜收集舊聞,皆錄于紙上,對臨安典故、民俗風氣皆十分了解。
屬下覺得此人對陛下有用,便将其請出城來面聖。

  “嗯,正是朕所需之人,速讓其前來,朕有事相詢!
”趙昺點點頭道。

  不過他也頗多感慨,元軍兵臨城下,偏居苟安的南宋王朝岌岌可危,謝太皇太後與丞相陳宜中正在加緊進行議和活動,乞望能以大幅土地交換,保留小朝廷。
但元軍沒給朝廷議和派任何幻想餘地,随之一個王朝氣數已盡,一個文人開始不厭其煩地把前朝的種種事物記錄下來,這是對行将消失事物的資料性描述,更是對舊時生活的深沉留戀與惋惜,其戀國之情令人敬佩。

  “陛下,其就在門外,沒有陛下準許,屬下不敢擅自将其帶進殿中。
”鄭虎臣施禮道。

  “請起進來!
”趙昺扭臉對王德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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