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年輕真的是杜大人的後人,那這木匠世家的人竟然也和杜大人有來往。
另外,那位姓董的靠山又是誰?
年輕人雖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但是想調查這件事卻并不難。
陳牧扭頭對葉大人使了個臉色,葉大人留意到陳牧看過來的視線,對陳牧躬了躬身,匆匆退下。
他明白陳牧的意思。
該問的都問清楚了,陳牧将那廖富戶的下場告訴了年輕人。
瞧見年輕人的目中浮現出了些許悚然之色,陳牧冷笑了一聲,沒有多言。
他和手下離開了地牢,将已經審問清事情真相的消息,告訴了縣令。
縣令又急匆匆趕到客棧。
“我臨時有要事要處理,竟讓太子殿下您親自去審問那賊人,就應該由我來審問那賊人。
”
“現下太子殿下您已經審問過那賊人了,那賊人也是受到了太子殿下您的威懾,才肯招供的。
”
“如果是我去審問,我估摸着,我得審上幾日,他才肯将自己做過的事告訴我。
”
陳牧見縣令如此,他搖了搖頭。
他沒有将縣令的話放在心上,隻想起另一個問題。
是這城中木匠世家的事。
那縣令悠悠的歎了口氣。
“那木匠世家隻有這麼一個後人,我聽說他們家本就人丁稀薄,這個後人還是在前一段時間被從别的莊子接回來的。
”
“那木匠世家的家主和其夫人對孩子态度冷淡,再将這孩子接回來沒多久,他們二人便病死了。
”
陳牧聞言,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應和了一聲。
這城中見過那年輕人的人極少。
陳牧将心中的疑問問出,縣令點了點頭。
“如果我沒記錯,那年輕人是在不到十歲的時候被送去莊子的,接回來的時候都二十多了,大家都隻記得他小時候的樣子。
”
原來如此,那接回的人究竟是否是那木匠世家的後人,可不好說。
如此思量着,陳牧揮了揮手,準備先派人去那木匠世家的後人所待的莊子調查一番。
剛吩咐完,他便見縣令又一臉感慨的道。
“不過,那年輕人倒是沒他的父母那般仁義。
”
“自打他成了那木匠世家的家主,家中也沒有旁的後人,他便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鋪子上。
”
“他命令自己府中的木匠沒日沒夜的趕工打家具,我聽說他那府上已經有幾個木匠被累病了,還有兩個木匠被累死了!
”
陳牧聞言,震驚的瞪大了眼。
累死?
!
“你說什麼?
竟能将人累死?
那些木匠不知道反抗嗎?
”
“當然是想反抗的,但那年輕人雇了好幾個身強力壯的護院看管着他們,還将他們關在鋪子後的院子裡,不允許他們出門。
”
“如若不是我需要去那鋪子後面清點剩餘的木材,我都不知這件事,那年輕人倒是将這件事瞞得緊。
”
陳牧聞言,皺了皺眉,唏噓感慨的點點頭。
他略一思量,對着縣令說道。
“這事倒是出乎我的預料了,帶到我去那木匠生活的院子瞧瞧。
”
縣令愣了愣,而後立刻應和了一聲,點了點頭。
他知道太子殿下心系百姓,得知了這不平之事,如若不親自瞧瞧,也定會覺得心下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