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那個白瓷杯子很是結實,從虎妞的手中飛出,正好砸中了龔三光的眼角處。
卻聽到他“哎呀”一聲,然後杯子落地,“哐”地一聲碎了。
虎妞氣得牙根癢癢的,她最讨厭就是這種欺淩弱小的惡人,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
盡管是砸中了對方,但兇中仍舊殘餘着濃濃的怒意。
往這麼好吃的包子吐痰就已經不對了,竟然還要逼着别人吃,這不欺負人嗎?
如何不讓她感到生氣!
哎……
林晧然看着自家正處在氣頭上的小丫頭,心裡卻是湧起幾分無奈。
對于這種事情,在這個時代必然是一種普遍的現象,哪可能管得好來的?
他先前千叮萬囑,讓這丫頭少管些閑事,但這丫頭就是不聽。
隻是他心裡沒有過多的責怪,自家的丫頭是什麼德行,他早就清清楚楚。
要想将這丫頭糾正過來,恐怕還真是任重而道遠,甚至一輩子都無法糾正過來。
“找死!
”
龔三光感到眼角一陣火辣的痛,便伸手一抹,結果抹到了鮮皿。
在這一刻,他亦是憤怒到極點,扭頭惡狠狠地望向了虎妞。
哼!
虎妞迎着龔三光仿佛吃人的目光,雖然旁邊的小孩都已經是抖如篩糠,但她卻是絲毫不懼,亦沒有認錯的意思,鼻子還回應地輕哼了一聲。
龔三光不再理會林晧然是什麼來曆,指使着虎妞朝着三名家丁憤怒地命令道:“給我弄死她!
弄死這個小丫頭!
”
“龔爺,您息怒,您先息怒,有事好好說!
”劉掌櫃看到事态嚴重,先是朝着門口的手下揮手,然後不計後果地跑過來勸道。
“陳四狗,你算什麼東西,給老子滾開!
”龔三光并沒有給劉掌櫃面子的意思,伸出手掌上的皿迹暴怒道:“我龔三光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今天不将這小丫頭弄死,老子就不姓龔!
”
劉掌櫃瞧着他手掌上的鮮皿,其實并沒有多少,但亦明白這号人就算是掉根頭發,都能将人弄死的主,何況這次真将的眼角砸了一道小口子。
“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們!
”龔三光的家丁朝着虎妞撲了過來,亦是夾帶着一股嚣張的氣焰,那結實的拳頭砸向虎妞,絲毫沒有半點留手的意思。
虎妞原本是想要避開的,但小女孩如同受驚的小白兔躲在她懷中,讓到她亦不好将小女孩推開,特别發現這小女孩的手很是冰涼。
哎呀……
那名對着虎妞出手的家丁慘叫一聲,他那朝着虎妞砸下的拳頭被一隻更大的拳頭格擋住,疼得他眼淚都要流下來。
飯缸如同一座大山般,護在了虎妞的身後,目光冷森地掃視着前面的幾名家丁,眼睛湧起濃濃的怒火。
“讓我來會會你們!
”
鐵捕頭已經領着幾個捕快趕到,當即就朝着那三名家丁撲了過去。
盡管這三名家丁生得健碩,但哪是鐵捕快等人的對手,三二下就被打爬在地,痛苦的在地上呻吟着。
林晧然靜靜地繼續品着茶,卻是緊繃着臉。
此時跟着吳山很是相像,但跟吳山那種内心平和并不同,他此刻很是生氣,相當的生氣。
他可以對龔三光這種恃強淩弱的事情置之不理,但若是敢動虎妞,那就是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對于這種人,他是恨不得即刻踹下地獄,讓他永世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