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逸手下一個名叫芮華的高手不耐煩的沖着張家三兄弟擺手:“不賣,不賣,少一個子也不行!
沒錢趕緊走!
”
張老三急了眼:“獨孤大俠,你非這樣固執的話,你這千裡馬一個月你也賣不出去。
你就非要這麼固執嗎?
就不能讓點價?
”
另一個名叫謝添的手下脾氣非常火爆,一把将張老三推了一跤,大罵道:“沒錢滾一邊去。
我們這兒已經夠煩心的了。
”
張老三拍拍身上的土,沒說什麼,臉色很難看。
張老二想要扶他,他心情很差,當衆丢臉太難堪,他奮力推開二哥的手。
張老大氣得長臉漲得跟驢似的,沖獨孤逸嚷道:“不讓價就不讓價,打人幹什麼?
”
獨孤逸像老僧入定一樣,既不責怪張家人,也不批評自家兄弟。
那種感覺,仿佛你老子我是天下第一高手,不屑和你們這些鼠輩說話一樣。
他相信,一千兩雖多,但偌大的荊州城,應該會有買主能買的起。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等,而不是和任何人廢話。
張家人雖然有錢,卻從來不幹那為富不仁的事。
他們平時善待四鄰,張氏三兄弟人緣好的很。
在這條街上都有賢名。
放眼整個荊州,太守大人表彰恭順孝悌,兄弟和睦的家庭,每年都報他們。
義門陳排第一,他們排第二。
所以他們知名度特别高。
有些百姓喜歡他們,見獨孤逸的人這麼野蠻,不禁搖了搖頭,幫着張家人責怪獨孤逸,但說話很文明。
可是這樣一來,卻引來一個浮浪子弟。
這人專愛欺負寡婦,更會騷擾良家婦女,滿荊州沒一個不讨厭他的。
人送綽号飯内屁。
意思就是連飯這麼好的東西,有他在,都隻會增加惡心。
飯大神覺得現在有個絕佳的逞英雄的機會。
他沖着獨孤逸大罵道:
“雜毛你托大個屁,有什麼了不起的,還大俠呢,呸!
鳥毛大俠吧!
”
獨孤逸就像沒聽見一樣。
繼續站那安撫着他那匹情緒激動的千裡馬。
那種感覺,就如同,我這絕世高手隻和絕世好馬互動。
你們這些雜魚連和我廢話的資格都沒有。
不管他心裡有沒有這層意思,反正讓飯大神這種極品小人看來,感覺就有這層意思。
于是罵的更難聽了。
謝添受不了了,飛腳而出,把噴人噴的正狠的飯大神,嘴角踢的全是皿,至少碎了十顆牙。
獨孤大俠這麼受人敬仰的人,竟然縱容手下當街行兇!
今天這新聞爆料,太爆了,超級大瓜啊!
“獨孤大俠的手下打人啦!
”
史斌和郭靖對望一眼,沒有立刻出手,想再看看。
他們更想知道,獨孤逸的手下為何這般激動。
官府有人巡邏,他們也是人,也愛看熱鬧。
當獨孤大俠賣馬時,他們也在人群後面看了好久了。
如今見有人當街打人,還打的這麼重。
豈有不勸阻之理?
“讓開,都讓開!
”這倆衙役排衆而前。
百姓們一見是官府的人,趕緊喊:“快讓開,官差來了!
”
飯内屁大神這種極品刁民見官府來人了,馬上裝的更厲害了,唉呀窩呀的跟要死的似的。
而且還給鼻子上臉,使勁罵獨孤逸。
獨孤逸仍然跟沒聽見一樣。
那神情,仿佛那些素質低的人根本就不配存在一樣。
又如同,上茅廁時,專心辦事,不屑看那些污穢物一樣。
很顯然,現在在獨孤逸眼中,他不管飯大神願意與否,一廂情願的把他代入成茅廁的污穢物了。
“官老爺為小民做主啊。
小民疼的都說不了話了。
求官老爺為小民讨公道!
”
他很誇張的在地上打滾,說話相當利索。
他沖官差使了個眼色。
官差認識他,他是太守大人的表侄。
雖然太守很看不起他,而且又不是絕對嫡系,但有這層親戚在,平時隻有他欺負别人,沒人敢動他。
總欺負老百姓沒意思,于是他就想欺負欺負高人。
比如獨孤逸這種武功高到變态級的。
如果當衆侮辱他一頓,卻沒人敢把我怎樣,那多爽啊,以後面子可大了。
現在抓住獨孤逸的把柄,不往死裡噴,更待何時?
這人真是爛透了,也壞透了。
想把提升自己的聲望,建立在毀壞别人名譽的基礎上。
哪知道人家獨孤逸根本就不鳥他。
管你是誰,照揍,愛咋咋地。
于是他就像個幼兒園小孩一樣,用向老師撒嬌的語氣,求官差做主。
這幅嘴臉可真惡心。
本地人很多知道他底細的人,都暗中為獨孤大俠捏了一把汗。